自己五年的青春画上一个句号吧,她必须要从贺葑那里知道一个明确的答案。
不知道是不是和雪有缘,姜纭刚落地,天空就飘起了雪,不大的雪花徐徐下落,不痛不痒落在姜纭身上,也给她的睫毛染上了白。
天太冷了,姜纭拉了拉围巾,吸吸鼻子,原来那个下着雪,吃着烤红薯的晚上,是自己和贺葑认认真真赏的最后一次雪,也是唯一一次。
姜纭先去的是贺葑父亲在的那家医院,她来过很多次,加上姜振东又和医院打过招呼,这里的很多医生护士都认识她。
姜纭一路打着招呼来到贺葑父亲的病房,正巧遇上主治医生出来。
“姜纭来了。”
“王医生,辛苦您了,最近情况还好吗?”
“情况没变,但这也是好消息,植物人苏醒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咱们一定要有耐心,也要有信心,多陪伴,多说话,有利于病人恢复。”
“好,谢谢您。贺葑来医院了吗?”
医生摇头,“没有,已经挺久没有见到他了,你还是要多提醒他,让他多来医院陪陪患者。”
“我见到他会转达的,他最近忙着研究课题,没时间来医院。对了,医疗费还够吗?”
“够,一次性交了一年的,该说不说在这方面他还是很孝顺的,不少植物人患者的家属在长时间没有等到病人苏醒后会选择放弃治疗,贺葑坚持下去一定会等到他爸爸醒来的那一天。”
“一定会的,谢谢您,那我就不打扰了。”
姜纭从医院出来去夏大,一路上越想越不对劲,贺葑从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还一次性交一年的医疗费,像是早就打算好了要出远门似的。
心中的预感越来越不好,这种不好的预感在见到贺葑同学的时候不减反增。
“贺葑啊,很久没来了,他休学了。”
“休学?”
“对,短时间内应该回不来。”
“怎么可能,他不是在忙着研究课题吗,是不是跟着哪个老师去做交流了?”
“你是贺葑的什么人?”
“我是贺葑的朋友,贺葑到底怎么了?”
女生欲言又止,“你要找贺葑不如去他家找找吧,我该上课去了。”
“欸——你等等!”
姜纭心跳的太厉害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葑的家,贺葑的家——对,也许贺葑回青湖了呢?
从校门里出来,雪下大了,已经在地上铺了一层,雪白雪白,踩上去咯吱作响。
姜纭顾不得注意自己会不会滑倒,只是快速在路边走着,终于在她鼻子被冻的通红的时候看到了一辆出租车,姜纭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