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事真的不能怪那块玉,分明是王家故意找麻烦嘛!”陈元龙辩解。
“爸,我觉得哥哥说得对,这事儿绝对是王家故意的,没跑儿!”他的弟弟陈元虎也插嘴道。
“呦!兄弟俩这时候可真齐心啊,有这本事到王家面前说去。”陈沧澜瞥了他们兄弟二人一眼。
陈沧海骂道:“人证物证俱在,有什么可辩解的!九安呢!?也被抓走了吗?”
铁奎的头埋得更深了,“家主,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小少爷,王家的人也搜过了!”
“呵呵,看来这事儿坐实了!畏罪潜逃,这下我们如何向王家去交代!?”陈沧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爷爷,爸爸…”
如小猫一般怯懦的声音从储物房传出来。浑身湿透的小九安哆嗦着拉开门走了出来,门外一阵冷风吹过,小九安被冻得抱住了肩膀。陈元龙见状忙迎过去,将身上的披风摘下,披在小九安的身上。小九安抬起头,如黑宝石般的眸子盯着自己的父亲。
陈元龙对他来说有些陌生,自己的父亲不苟言笑,平时的话也很少,和爷爷一样喜欢练武,除了检查自己的功课之外很少与他交流,在他看来,自己的父亲更像一个代号,一个象征。可今天父亲的这个举动却让九安的心中一暖,父亲给自己披上的不只是保暖的外套,更是让他心安的保护罩。
“九安,你有没有杀王家少爷?”陈元龙话语声平静。
“没有…”小九安哇得一声哭了出来,从王家人出现,他从迷茫到惊慌,又从惊慌到恐惧,最后靠着自己的直觉躲过一劫,这一段时间他始终被巨大的恐惧支配着,一直无暇在乎自己的委屈,此时父亲的一句话让他久久憋在心中的冤屈彻底释放出来。
院子里只剩他的哭声,哭声乘着冷风在漆黑的院子中盘旋,在这只有一勾弯月的夜晚显得格外凄凉。所有人都默不作声,静静倾听这个孩子冤屈的哭声。除了别有用心的人,人们都被哭声感染,在心里相信了这个孩子绝不可能是凶手。
“元龙,你这话太没水平,凶手会主动承认自己杀人吗?”陈沧澜露出冷笑。
陈元龙并没有生气,他只是冷冷看着自己的二叔,“二叔,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相信自己的孩子。如果要和王家对质,我也一定会站在九安这一边!”
“我也是!”陈元虎站出来,走到大哥身旁,揉揉陈九安那被卤水浸泡后风干的干硬头发,“如果不给自己家人撑腰那还算什么男人!?”
小九安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个叔叔竟然会替自己说话!这个叔叔平时总是不正经,与沉默寡言的父亲性格不合,兄弟两人很少走动,今天竟然会站到了统一战线!
“呵…”人群中发出轻轻的一声。声音是从陈沧澜的身后传来的。
那里站着一个黄发男人,他的耳朵上挂着一串耳钉,眉毛也剃掉了一半,模样如同唐朝女人的娥眉一般。小九安认得他,他正是二爷爷家的那个小叔叔。
陈家家主陈沧海有两个儿子,陈元龙和陈元虎,陈元龙娶了两房,大房周氏一直无子,直到前年才生下一个男孩,取名叫做陈九运,二房月容生有陈九安一子。陈元虎一直未婚,家里多次催促无果。而二爷爷陈沧澜同样有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孩,名叫陈雨晴,对九安极好,在这个家中除了妈妈,与他最亲近的应当就是这个姑姑了。小的就是这个小叔叔,陈家豪,那一年他也刚刚成年而已。
这个叔叔虽然模样怪一些,平时待他还不错,总是给他带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前两天他睡午觉的时候,小叔叔还专门来他家给他送新奇的小点心。那天妈妈不在,小九安吃了点心,和小叔叔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困得抬不起眼皮,之后睡着了,他甚至不知道小叔叔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二哥,你这话可把人们都骂了!我们都不想自己家人出事,可现在出了事可不能包庇。即使对方不是王家,九安如果杀了人还是要偿命的!”他向陈元虎笑道,接着又瞥了小九安一眼。
小九安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如同毒蛇一般的瞳孔,那呈竖缝的瞳孔中喷出一道冷光,这一瞬间他感觉仿佛被毒蛇那冰冷的分叉舌头扫过脸庞,鼻中闻到了一股腥臭的毒气味道。他的身子晃了晃,一瞬间想起自己脖子上吊坠似乎是那时便消失了!
“是你!是你偷了我的吊坠!”小九安急了,指着陈家豪尖叫。
陈家豪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呵,好的没学到,诬赖人倒是一套一套的,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我们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