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光霁不禁冷笑,这位龙宫宫主难道是浪得虚名么!?他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可对方竟然毫无知觉,还在朝自己傻笑!呵呵,别开玩笑了!
苏家主!你是被这骗子给骗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龙宫宫主!
宇文光霁的虎掌突然悬在陈九安的小腹前,不再前进一步。他慢慢缩回了手掌,猛然单膝跪倒在地上,向陈九安抱拳,“陈宫主!得罪了!我是怕家主被骗…”
苏星河大怒,上前一把揪住宇文光霁的领子,“你胡闹!若非及时停手岂不是伤了陈宫主!?”
陈九安轻轻拍了拍苏星河的手腕,“苏兄,不必紧张,习武之人以武会友乃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星河哼了一声,放开宇文光霁的衣领,向陈九安赔笑,“陈宫主,我是怕他不小心伤到您。”
宇文光霁插话道:“家主,您想多了,我怎么能伤得到陈宫主…”
他明白,苏星河只是普通人,自然没有看出这一瞬间的玄妙。刚刚占上风的并不是自己!
虽然看上去是他手下留情,但实际上,在他出手的一刹那,陈宫主拍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旋转了一个弧度,大拇指按在他颈部的穴位上,身体所有气机锁定在他的身上!宇文光霁很清楚,只要自己的拳头再不停下,陈宫主一击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陈九安怕苏星河多心,说道:“苏兄,这个小伙子我很满意,就让他跟着我吧!
见两人之间没有嫌隙,苏星河也放心了许多,“既然如此,我就在滨河大酒店给两位送行吧!”
午饭过后,陈九安与宇文光霁便踏上了南行之路,驾车到达雾灵山要五天的路程,如果两人轮番开车,时间能减少一半,陈九安着急,决定歇人不歇车,一路上两人除了吃喝上厕所,所有时间都是在车上度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倒班开车,一人驾车,另一人就要休息,一路上他们的交流并不多。但宇文光霁思维的逻辑性,知识的渊博和坚毅的性格让陈九安颇为欣赏。
第二天晚饭后,轮到宇文光霁驾车,陈九安并没有着急睡觉,而是随意和宇文光霁唠起了家常。
“宇文!”陈九安一直这么喊他,“你是什么时候进入苏家的?”
宇文光霁想了想,“记不太清了,大概是我十来岁的时候吧!”
“这么早!?”陈九安一怔,十岁左右,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还在上学,每天享受着父母的宠爱才对吧,怎么他小小年纪就出来了?看来也有一段不幸的身世啊!
“嗯…”宇文光霁沉默了,过了一阵子又开口说道:“我对以前的事情完全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在街上讨饭,有一天饿得发慌,在马路上走着,突然间一辆车从身边驶过,我可能是饿晕了,就被这一阵风吹倒在了地上。”
他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只烟递给陈九安,“您要一支吗?”
陈九安将烟推了回去,摇摇头。
宇文光霁点上烟,摇下窗玻璃,吐出一口烟雾,继续说道:“我当时以为就这么饿死了,哪知道刚刚开过去的车又掉转车头开了回来。呵呵…他们以为是开车刮到我了。”
“后来,苏家主从车上下来,见我气息奄奄的,就把我送到了医院。等我醒过来,他才得知我是个孤儿,在街头讨饭。不知道是可怜我还是觉得内疚,他就把我带回了苏家。”
宇文光霁几口便吸掉了这根烟,将烟头弹到窗外的茫茫夜色之中,“那时我小,家主也年纪却也不大,老家主还在世。老家主是也是心善的人,我进了苏家之后,并没有安排重活给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收拾家主的房间,却也吃喝不愁。老家主还专门安排我与家主和武师学习功夫,家主不喜欢学武,每天偷懒,倒是我在这一经上颇为精通,学习地也快。老家主每天都要我和家主对练…呵呵…”
说起他与家主的事情,宇文光霁口中滔滔不绝,“如果家主练得不好打不过我就会被老家主数落,我就装作打不过他,有时还故意把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好让家主不挨骂…”
“你倒是忠义的。”陈九安笑了。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什么忠义不忠义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吃谁的饭,就替谁干活!谁敢动我的饭碗,我就要和他拼命!”
陈九安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年轻人,过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宇文,如果让你来龙宫你可愿意!?”
“不愿意!”宇文光霁回答得痛快,“苏家给我饭吃,我要保护家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