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成年了,他做的很多事情我都没太在意,毕竟长大了,有些事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但我没想到,他的想法是如此的可怕,甚至是要“至于我死地”。
他开始经常在外面夜不归宿,不是跟这个陌生人混就是跟那个陌生人混,每次回来还和我们炫耀,他和那个人关系多好,帮别人做了多少事,又或者他给了那个陌生人多少钱,帮助别人度过困难,一开始我们觉得他出发点是好的,毕竟家里也富裕,多帮帮有困难的人没什么不对。
可是他的行为逐渐脱离了轨道,我们开始觉得他变得越来越陌生。他向我索要的生活费越来越高,说是他吃好喝变强壮了,才有实力给我们养老,为了老了有所依,我们也没说什么。
后来听他说在村子里组织了个什么安保团队,是为了保护村里人安全和维护村里形象,让大家日子过得更好之类的,我第一次听说这玩意,也没懂他说什么。有天早上我出去摆摊卖点早餐,看到几个像混混的人朝我走过来,没等我说话就掀翻了摊位,说我摆摊不符合他们规定。给我气的,我天天在这摆摊,几十年了,这路都是我们造出来的,怎么就变成你们的了?那几个混混看我不服气,直接拿起棍子打我,蛮横不讲理,简直跟土匪似的。
我狼狈的回到家里,丧彪瞥了我一眼,又闭眼装睡,我走过去问他是不是和那几个混混一伙的,他一句话没说直接把我推开,接着装睡,我看在眼里,牙都快咬碎了。
没过几天,他把村民集合到一起,说给村里建个专门卖早点的地方,村里都是老实人,觉得有个地方专门卖东西也挺好的,就交了不少钱给丧彪同伙。可是日子过去半年多了,那块地方只彻了一块地基就没后续了,大伙去找他同伙要钱,都被粗鲁赶回来了,然后又去找丧彪,唉,他更可恶,直接威胁我们再找他,就把我们关起来,这可是村里人辛苦挣来的血汗钱。””
此时老人已经泣不成声,不停的用拳头捶打胸口,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过了一会,老人接着说道:
““他后来又组织了个什么农耕团队,说我们种植的农作物方式有问题,要给我指导,还要经过他们认可才行。我气的,我们农耕了几千年,他个乳臭未干的东西比我们还懂种地?简直是不给我们活路,但是他们有家伙,我们哪敢反抗啊?
后面开始越来越过分,定制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规定,总是想着法子找我们村里人收费,谁给他钱多,谁就可以做他同伙,可以为非作歹,他跟瞎子一样看不见,那些规定只对村民起作用,他的同伙不受约束。也有些村民受不了要反抗,但他又搬出那套:
“我是讲道理的,我们这个村的事都是大家做主的。”
但我们都知道,他的做法简直和隔壁村的一样,甚至比隔壁村还肮脏。总是想着法子向村民索要,当村民不满时,他们就把那群混混集合起来打压,村里就是他们说了算,村民毫无人权。想想村子刚建起来时,有什么事都是大家一起讨论,一起解决,大家那时虽然过得苦,但每年都有积蓄,现在呢?能养活自己都举步维艰,最基本的事也不能自己做主了。
他和他的同伙个个吃的肥头猪耳,抢了村民的钱就到其他村子显摆,为了满足他们的虚荣心,不是给这个村子借钱,就是给那个村子送几千块钱,就为了得到其他村子夸赞几声“有格局,有大村风范”,他们听高兴了,还会给那些欠钱的村子免掉借款,这些年,他们是天天在外面挥霍从村民那里抢来的血汗钱,一分钱也不留给村里人。
挥霍完了又回来找村民要钱,拿了又去挥霍,就为了破面子,村民死活他们都不管。
我们村子和隔壁村有些矛盾,丧彪跟他同伙看到隔壁过来,只敢躲在村口远远看着,有时隔壁的直接到我们村口耀武扬威,丧彪和他那群肥头猪耳同伙动都不敢动一下。面对隔壁村的冷嘲热讽,丧彪也只敢嘴皮子抗议,什么谴责,反对隔壁来闹事之类的话语,却从不敢还手,但村民可受罪了,那群土匪回到村里就又找理由对村民拳打脚踢。””
老人说到这里,拳头狠狠砸到地上,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
““他们但凡拿出一点对付村民的勇气和隔壁村的硬刚,隔壁村敢这么嚣张吗?这群窝囊废东西,只敢欺负村里人,对外人恨不得跪下来舔鞋。
他们甚至还在村里划几块地给其他村的人种植,村里的人不能在那里种,还要建养老院给其他村人养老,我恨啊,血脉相连居然不如一个外人,我们养了一群什么吃里扒外的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