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琳芫站旁边等项轩放好东西关上冰箱门,才一起回到沙发上坐下。
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座,项轩实在不好意思贴太近。
项轩:妈呀!这个距离我的心都跳很快了,挨着坐那不得跳出来。
贺琳芫:矜持矜持,收敛收敛,你们现在是好久没见的朋友,朋友,朋友……
项轩的酒量其实真的还行,现在的状态也就是三分大概。贺琳芫的酒量成谜,在项轩的观察来看,一点看不出到哪了,就挺可怕的。
项轩想了一想,还是问出口了:“你现在到你的酒量大概什么位置了?”
贺琳芫两腿交叠,把右手肘支在膝盖上,掌心托腮,注视着项轩的眼睛,“你猜一猜?”语气里带着轻微的上扬。
项轩这个时候还谨记着曲赢给出的方案,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转过上半身,将右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我猜?我猜三分?”项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起来。
贺琳芫坐直上身,右手端起茶几上的酒杯,和旁边项轩的杯子轻轻碰了个杯。
“不止哦~”大半杯酒一饮而尽。
这次项轩赶上了给她开最后一瓶酒的机会,但是他握着开瓶器的手顿住了,“那还能喝吗?”
项轩私心里是不太想让她喝了,她说不止三分,那万一是七分了呢,这最后一瓶喝了给人喝醉了怎么办。
但是对上贺琳芫希冀的眼神,还是开了酒,给她倒满,“喝慢点。”
“嗯。”
项轩一口喝完自己杯中的半杯,给自己也续上了一杯,回到刚才的姿势,但是将右腿曲起放在沙发上。
“我一直想问的,不知道是不是能问的……”
“你先说说看。”贺琳芫喝了一口酒,将杯子放在左手,拿过旁边的一个靠枕放在身后,将上半身靠在上面,两膝并拢朝向项轩,身体也微微朝向项轩。
“你不是学的商科吗,怎么现在做这个了?”
“emmm,故事说长不短的,简单概括一下。”贺琳芫思索了一下,“之前咱俩认识的时候,我其实还是想着要好好做一个打工人,在运营这个行业里深耕,但是,好像确实这个努力的方向不对吧。”
贺琳芫在认真回忆着这一段的人生经历,项轩感觉应该发生了很多事,但是贺琳芫没有说。
“当时跟完那个项目之后,因为各种原因吧,这个组解散了,我被分配到业务组,你也知道的,那时候的我是真的不喜欢跟各种我能一眼看穿目的虚伪做作的人打交道。于是我就辞职了,有过一段迷茫期,然后我还是离开了燕都,先是去了金陵,试了一些其他的行业,不是很适合吧,又经家里一个亲戚介绍,去了申城,那份工作挺没意思的,周而复始枯燥无趣,那段时间,感觉自己就是个没有思想情感的机器,但是要面对每天成千上万的形形色色的人,很压抑,然后我就辞职了,回州来老家,待了大半年,那时候在申城患上了暴食症,我离开申城的时候胖了二十五斤,很可怕吧?”
贺琳芫看向项轩轻笑着问。
“那是很压抑了,感觉那样的工作,不是你该做的,你该是至少是要自由的。”
“是啊,可是我竟然在那样的压抑里坚持了十个月,对自己证明了,这样的选择真的是不可以的。”贺琳芫右手捂住双眼,头后仰枕在沙发靠背上,“我回到州来老家后,也没有工作,在家喝中药调理身体,减肥,健身,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正向阳光。那年秋天我去了虎方,第一次尝试了一下自己感兴趣的行业,感觉还不错,只是当时工作的那个公司两方合伙人后来闹掰了,公司破产清算。”
贺琳芫大概说的有些渴了,杯子里的酒喝掉大半后,继续说。
“后来我又尝试了一次把自己感兴趣的事和自己学习的专业的事结合到一起做,效果还可以,但是可能我真的那几年时运不好吧,公司经营结构调整,由线下改成线上,我又失业了。”贺琳芫摇头轻叹,“失业后我也没有急着找工作,在出租房里躺平了有两个月吧,在这期间,对汉服有了兴趣,认识了一些汉服圈里的同好,然后对这些相关的东西越来越有兴趣,参加了几次线下的小聚,可能因为我生性带着的疏离感,让很多跟我接触不深的人误认为是清冷的气质吧,一个偶然机会,当时还是活动妆造师的宋明珠,加了我微信,问我要不要跟她合作,她想做妆造教程的短视频。”
“是兴越传媒的二小姐宋明珠吗?”项轩发问。
“嗯,是她,当时的兴越正值转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