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但我爸妈……跪在地上求我,求我救救他们……我没法拒绝,所以……”
徐翎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
看得出来,把难堪的真相公之于众,对他来说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顾思朗:“你倒是诚实。”
徐翎望着顾思竹的方向轻轻眯眼。
“我不想再做一个虚伪的人。”
“呵呵,晚了。虚伪的面具一旦戴上,就再也脱不下来了。”顾思朗说。
虚伪的人,最是自私。
尤其徐翎这种,自诩不愿意再虚伪的人。
他会给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安上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
却从不敢说,这是出自自己的本心。
两人又聊了几句,顾思朗说:
“我是看不上你的,只要我妹妹喜欢,我也不会过多干涉。但……你最好别搞什么其他的小动作,不然,捏死一个徐家,对我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徐翎额头青筋暴起。
他因这话感到屈辱,却又不得不点头应是。
原来,父母加诸在他身上的枷锁,并没有因为他喜欢了正确的人,而有所改变。
*
顾思竹瘫坐在沙滩上,抓了一把沙子放在手中把玩。
她跟陆星洲抱怨道:“画累了……”
这一小段时间里,她画了大海,日光,海鸥,游鱼,螃蟹等等一切她所能见到的事物。
手画累了,就用脚画,主打的就是一个不亦乐乎。
她发现,只有在陆星洲身边,她才不会被前世的情绪所累,才能无忧无虑地做自己。
“累了?”陆星洲眉眼微弯。“那过来看看我的画。”
“你画什么好东西了?”
顾思竹火速从沙滩上爬起来,扶正自己的遮阳帽,哒哒地跑了过去。
“你过来就知道了。”
“来啦——”顾思竹在陆星洲身边站定,随后捂住自己不自觉张大的嘴,不可置信地说:“你、你画了一个我?”
前面一小块沙滩上,一根根流畅线条勾勒出的,正是顾思竹的半身像。
画上的她怀里抱着一只小狐狸,手正温柔地抚摸着它,眼底脸上俱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