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阁老气得直跺脚。
“秦蔚翁,胡说八道什么?我做事光明磊落,怎么会干这些腌臜事,我还怀疑是鲁谢鼎做的呢!”
“什么?你居然怀疑我?我儿被污蔑徇私枉法、欺压百姓,在被压回城途中下落不明,现在我而是生是死,是忠是奸我都不知道,哪有心思管顾南幽这边。”鲁阁老气得脸红脖子粗。
然后两人同时看向秦蔚翁。
“不是我们,那就是你了。”
“喂,不是,你们怎么乱扣帽子啊!我秦府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几个有些本事的儿媳都被顾南幽灌了迷魂汤,一个两个都闹着和离,我才是真的焦头烂额。”
“不是你还有谁。”
“就是你。”
“反正不是我,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
三个老人一个个火冒三丈,差点干仗,旁边人赶紧劝解。
“三位阁老,你们消消气,兴许是别国细作做的,现在太多人想要她的命了。”
三位阁老一听。
觉得有道理。
“事发突然,计划被打乱,奇怪,那顾小丫头招谁惹谁了?怎么都要她性命?”穆阁老叹息。
鲁阁老一听:“穆阁老,你这话很危险。”
秦阁老也看向穆阁老:“你不会被顾南幽那黄毛丫头迷惑了吧?”
这时。
有两个激动的下属急急跑来禀报。
“鲁阁老,鲁大人被冤枉之事有转机了,是顾南幽她冒死找证据……”
“秦阁老,你的儿媳们集体写了悔过书,承认她们意气用事,惹你生气,现下正帮你解决坊间传闻是你对顾南幽动手之事呢!这全都有赖于顾南幽给她们写的信……”
鲁阁老与秦阁老异口同声:“打住。”
面对这穆阁老略有深意的目光,他们各自将人叫到一边去了。
须臾。
两位阁老一前一后走回来。
鲁阁老:“咳,我觉得穆阁老言之有理。”
秦阁老:“那丫头命苦啊!”
穆阁老:“……”
你们听听你们都说了什么?刚刚是谁说他的?
顾南幽遇刺当天下午。
皇上是第二天早朝时才知晓的,被吓得不轻,差点从龙椅上摔下来。
他立即起身要去顾府,却看到大殿上大臣们一双双探究的目光。
皇上啊!你假装不看重顾南幽的事情要露馅了,稳住啊!
圣上的身子一下子被定格了。
最后只能尴尬坐回龙椅上,然后命太子去顾府看望顾南幽。还让太子速去速回,他要知道情况严重与否。
于是。
到了下朝时间,文武百官们罕见的积极,没一个走的。
都在极力找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奏。
皇上记挂顾南幽的情况,很是心不在焉。
怕冷场的大臣们,也都心不在焉。
因此朝堂上,所谈之事牛头不对马嘴,有些还有头无尾,竟没有一人觉得不对劲,全都津津有味的听着,偶尔还点点头,代表赞同或者说一句附议。
太子也不负众望。
到傍晚就回来了,本想去御书房,却被告知,皇上还在上朝,都震惊了。
“从早晨上到晚上?父皇跟大臣们是怎么做到的?”
“太子殿下,快去大殿,都在等着呢!”
太子殿下脸色不禁沉了下来,只留下一声冷笑,立马去了朝堂。
“父皇,顾大人生命垂危,那医老说,恐命不久矣。”
“什么?”
圣上猛然站起来,此刻哪还顾得上做戏,迅速从大臣中间穿过,直奔宫门口。
大臣们也急急跟上。
顾府。
被刺伤的顾南幽虚弱到如同濒临死亡的老者,只是神色坚毅,伏在桌案前奋笔勤书,旁边伺候的流舟怀抱一大捆书信。
不远处的皇上看见了,问道:
“她怎么不躺着。”
管家叹了口气回答:
“回禀皇上,自打小姐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之后,小姐就坐在那里了,她要把她所有能写下来的本事全都记录下来。”
皇上看着流舟怀里的书信。
“那些是……”
“是小姐当御史台任职后,看到文武百官的难处,就想尽各种办法去帮他们解决问题,有大半书信已经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