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师,最是熟悉方柏深的状态,可这次手术台上,一台并不算很难的手术,中间方柏深停顿超过三秒的竟然有五次之多。
好在手术只是一台不紧急也不严重的手术,这么晚临时安排叫方柏深回来,也只是因为托了院长的关系。
方柏深喉结滚了下,“有烟么?”
这次,老刘更加确认了。
他就没见过方柏深抽烟。
“这里禁烟,去吸烟室吧。”
方柏深抽了一支烟,重新回到办公室,今天晚上就不打算回家了。
一进来,入目就是窗台上的一个花瓶中的花枝。
是三支干花向日葵和风信子。
这是姜佳宁送给他的那一束鲜花之中,抽出来去找专业的人风干后送回来的,颜色保持的很好,插在花瓶里,永不凋零。
这是他收到的第一束花。
应该也是最后一束了。
方柏深走过来,手托着花瓶的底托,连花带花瓶一同都收进了柜子里。
柜门关上,隔绝了房间内的灯光。
……
姜佳宁在等着衡基的最终答复,吩咐柳柳去跟另外的单子。
衡基这边停滞不前,她却不能不开工。
她正在圈画着几个难搞的项目,听着柳柳分析这几个项目的利弊,思索着到底哪一个项目更加难啃一点。
她的思绪已经有些飞散开了,柳柳提醒她手机响了。
姜佳宁看了眼手机屏幕。
是阿绿的来电。
姜佳宁下班后,就先去了一趟夜色。
十二月初,天气越来越冷,从冰冷的室外一进入室内,姜佳宁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包厢内,阿绿翘着腿,半个身子都倚在茶几上,面前摆着十来张不同女人的照片,听见门口声响,“你过来看看,我挑了这几张。”
第114章 我不会结婚
门口的人带上了门,走了进来。
身影停在茶几边上,半边影子遮住了光线。
阿绿手指点到阴影边缘,推出来一张照片,“这个你看看,不管是背影还是长相,我觉得都还可以,看看你的眼光。”
这身影有几秒钟没有开口,阿绿才反应过来。
抬头,身边站着的人,哪里是姜佳宁,却是傅南弦。
逆着光,这男人目光逡巡着一张一张的照片,或站或坐,或背影身形,都是身段不错的,样貌的话没什么特别的记忆点。
傅南弦啧啧唇,“你这是要拉皮条?”
阿绿脸色一变,低头就将茶几上的照片一张一张的给收了起来,合起来拢在一旁,重新收回到照片袋中。
“傅少,你这是窥探到我的隐私了。”
傅南弦眼神里含着笑,望向阿绿。
阿绿今天穿了一件低领的长裙,领口那一抹莹白,挂上了一串珍珠项链,珍珠莹润贵气,再加上她今天的妆容复古港系,显得贵气十足。
“门虚掩着,我以为你是专程在等我的。”
阿绿把相片纸袋丢在茶几下,手指携出来一个烟盒来,“傅少,这是我的私人包厢,你别跟我说是你走错了包厢。”
“好吧,”傅南弦耸了耸肩,布料挺括的西装裤包裹住他修长的双腿向前,抵住了阿绿身侧的沙发,“我承认,是我专程来找你的。”
男人俯身下来,嫣然红唇的女人眼角挑着一丝漫不经心,细长的女士香烟放在唇边,抽了一口,烟气缓缓地倾吐而出。
轻薄的烟雾洒在了男人的面颊上,散去,眼神里却勾连着和着烟雾截然不同的粘稠丝连。
“阿绿姐。”
姜佳宁来到门外,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阿绿手覆上了傅南弦的肩膀,轻轻一推,侧头朝着门口的姜佳宁:“佳宁,你过来了。”
傅南弦被推开,站直了身体,笑着转头朝向姜佳宁:“宁表妹。”
姜佳宁颔首,“傅少。”
她现在站在门口,看着这架势,也不知是进还是退了。
阿绿见傅南弦不动,眼光斜过来,“还不出去?”
姜佳宁:“……”
这说话的口吻,跟指责一个跟班小弟一样。
傅南弦扭头就出去了。
他刚一出来,阿绿就把门给猛地撞上了。
傅南弦倚在墙面上,从裤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来,微曲着双腿,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