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事情在两人之间被说破。
祁砚抱着眼前的女人,长指轻抚着她后脑勺的发丝,“宝宝,不要委屈自己。”
他对两人现在的感情有信心。
舒漾缩在男人怀里一动不动,比起过往的记忆,她更担心祁妈妈怀孕流产的事情,会给祁砚造成心理上的影响。
在最后的决定下,舒漾打算结束完这周的工作后,再去找沈轻,正好那个时候祁妈妈应该也恢复许多,但还是要担心祁砚起疑心。
毕竟这男人太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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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漾细思极恐,背后发凉。
赶到精神病院门口,果然看见祁砚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舒漾下车往祁妈妈所在的大楼里面跑,离病房只有几步之遥,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吼声。
“谁干的?!”
舒漾心惊肉跳的把门推开。
祁砚就站在病床边,捏着检查报告的手颤的不像话。
对于病房的门口多出的人,男人目光凛冽,看清来人后,祁砚缓缓的闭上眸子,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气。
舒漾忍下心中的害怕跑过去抱住他,不停的轻拍着男人的背,“祁砚,祁砚,你冷静一点。”
男人脸色阴沉的把那份报告丢到病床上。
“妈,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个孩子为什么从存在到流产,我都不知情?!”
看着坐在病床上,还未完全康复的祁秋华被如此逼问,舒漾作为事情的知情人,眼睛也红了一片。
“祁砚,我……”
男人食指抵住她的唇,微微摇头,不让她参与。
这件事情的源头在哪,祁砚心里很清楚。
怀孕三个月的母亲,他这个做儿子的,竟然还要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并且孩子已经不存在了?
难怪他感觉舒漾恢复记忆的想法,没有从前那般坚定,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祁秋华眸中尽是热泪,“对不起儿子……真的对不起……”
祁砚按了按太阳穴,“我现在不想听这些,孩子是怎么没的?”
看来之前拿他的钱在m国买房,也是为了这个孩子吧?
舒漾揪紧了男人腰侧的衬衫,祁砚的问题一针见血。
男人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分明自己内心都备受煎熬,却还怕她担心受怕。
祁秋华哽咽的说着,“有人谋杀我的孩子,那天做完检查我睡着了,是被一个男人打醒的……我当时肚子疼的太厉害,看不清他的脸,医院监控也都被销毁了……”
说到这里,祁砚心里已然是有了答案。
除了在国内暗示过他的霍折夜,和给他发信息来医院的霍折诚,还会有谁?
男人的骨节捏紧声声作响。
他讨厌这个孩子的存在,和有人把他母亲肚子的孩子生生打死,这是两码事。
祁砚转身就出病房,舒漾小跑着跟上去。
“祁砚,你别冲动,现在是法治社会,什么事情都要讲证据的,你要是一时冲动做傻事进去了,我是不会等你的,我马上找别的男人!”
听见出轨警告,祁砚苦笑的挤出一抹笑容,摸着她的小脑袋。
“哥哥不傻。”
只是他现在并不想见到,那个所谓的母亲而已。
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并且,毫无疑问,即便是再感到背叛和无力,他也要帮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
舒漾有些内疚,“对不起,我没告诉你这件事情,我还骗你记忆都恢复了……”
祁砚把她抱进怀里,“宝贝你没做错什么,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或许没有你给我的这几天缓冲时间,我真的会做那些出格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在为我考虑。”
刚才看检查报告上写着,这个孩子就是两天内流掉的,如果在这之前,舒漾把事情告诉了他,祁砚也不知道自己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孩子,对母亲说出多少伤人的话。
他提前知道,这个孩子就一定能保住吗?
超高龄产妇这个风险,祁砚很有可能面临的,就是连母亲一同失去。
祁砚必然陷入艰难的抉择。
而现在,他只需要清除那两个畜牲不如的杂碎。
连腹中和他们无冤无仇,没有任何关系的胎儿都不放过。
沈轻赶了过来,看见她和祁砚两个人在医院走廊上抱着,挡住了进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