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凉。

她紧着眉偏转过头，看着一脸悠闲的顾堂安，她才明白，顾堂安是在算计她，循循善诱，引导她说出那番话的。

顾堂安达到了目的，打算闪人，他可不想看戏，会被谢昭记恨的，虽然她应该已经记恨上他了。

“我还有事，先不聊了，你们说。”

顾堂安戴上口罩，唇角的弧度才被彻底遮掩住。

他走后，谢昭站起身，不敢对上江怀瑜的视线，声音怯懦：“先生，你进来怎么不叫我。”

江怀瑜讽刺地挑起唇角，说：“要是告诉你，我岂不是没有机会听见你的真心话？”

“谢昭，爱我？你特么的真虚伪。”

江怀瑜的声音彻底地降了下去，眼眸里的光再次黯淡。

他曾经有那么几个瞬间觉得谢昭对他是真的，她看他的眼神，没那么多的杂质了，盈盈的一片光，望过去，里面全是他。

现在她说，她是装的，她是骗了自己，才骗过他的。

亏他忙完后，拖着通身的疲惫，第一个想见到的人就是她。

她真是让他又惊又喜。

现在回想起之前他错以为谢昭心里是有他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江怀瑜咬紧牙关，声音几乎是从牙齿指尖溢出来，每一个字都在用力：“谢昭，你特么的耍我。”

谢昭咬着唇，不敢争辩，她杨着眸子，抬起眼搭上江怀瑜那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脸，“先生，我……”

谢昭想说没有，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沉默的闭上了眼。

谎言在被揭穿的时候，最无力。

无力辩驳，无力解释。

说什么都像是在遮掩。

已经揭穿了，她又何必遮掩？

就在谢昭声音落下的这一刻，江怀瑜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捏紧了，心口的某处像是在被撕扯着。

江怀瑜没再说过话，谢昭也不声不响，甚至他什么时候走的，谢昭都不清楚。

咖啡都凉到底了，谢昭就坐在那里望着它出神。

一手好牌，被她打得稀巴烂。

是她太贪心了吗？

前些日子，她还在心底鄙视过程雅，没想到她今天就成了第二个程雅了。

谢昭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

街头空空荡荡，好像什么都消失不见了。

江怀瑜一回去，就把谢昭手上所有的活动，资源都停了。

安奈给他打电话质问他：“又吵架了？”

江怀瑜冷着声音，说：“腻了，有什么问题吗？”

“腻了？”她怎么觉得江怀瑜是越来越上头呢，对自己不在意的东西，他从来不会这样的，哪里会挑出时间针对。

“不想捧她了，没什么好说的，挂了。”

江怀瑜不安奈再言，就挂断了电话。

他摆弄着手机，又一次地删除了谢昭所有的联系方式。

耍他？

那就要付出点耍他的代价。

江怀瑜眼色沉凝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谢昭那张脸。

委屈的，娇俏的，留着泪的……

还有她的声音，撒娇的，悲愤的，娇嗔的……

断断续续的，全是她。

“操。”

都特么是装的！

江怀瑜愤怒地砸了手机，越想越气，他用办公室的电话，拨通了韩特助的电话。

那边接通：“江总，有什么吩咐？”

江怀瑜：“联系许灼，漫酌见。”

“好的，知道了。”

韩特助虽然心底有点，疑问，但还是立刻答应了下来，他听江总的语气很不对劲，阴沉得吓人。

晚上，谢昭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小助理怎么叫她，她都不理。

谢昭回来的时候，张晗一眼就看出了谢昭的情绪不对，应该是又跟太子爷吵架了。

她问了两句，昭姐一脸的郁闷，话都不说一句。

张晗焦急地在谢昭卧室的门口站了好一阵，握着手机，有些犹豫。

她有点害怕谢昭会做出什么犯傻的事情，因为谢昭生病的那段期间，状态就跟现在差不多，很颓丧。

最后，她还是联系了韩特助。

-张晗：韩特助，你在吗，我想问你一些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第195章 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