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都什么呀,你确定谢大伟平时会住这里吗,他要是真杀了人不应该已经逃了吗?”
谢昭说:“他住这里,他不会跑的,他无处可去。”
谢大伟是一个懒得改变的人,很固执,一条路走到黑,从不反思。
所以就算他真的杀了人,他也不会跑的,他不愿意接受新事物。
当初谢昭上高中的时候,要去市里上学。
谢大伟死活不让谢昭走,他说谢昭要是去了学校,就打死她。
也是村长帮忙说,如果谢昭不去上学,就没有补贴款可拿,谢大伟才松口的。
殊不知,谢昭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
荒破的小路上,一个满脸胡茬,穿得破破烂烂的中年人,拎着一条鱼在街上闲逛。
他压低着视线,瞅着那鱼,又大又肥,光是看着就勾出了他的一番馋虫来。
“呦,大伟,在哪弄的鱼?”
不时身边响起一道声音,谢大伟顺着看了过去,是前院老张。
谢大伟弄了条鱼,心情不错,说话都轻快了几分:“河边打的。”
老张盯着那条鱼,羡慕地说:“还得是你啊,轻轻松松就能抓到鱼。”
谢大伟的水性很好,抓鱼对他来说也是轻轻松松。
“大伟你家好像来人啊。”
不时,又一道声音传过来,急慌慌的:“大伟啊,你家是不是出事了,我刚才路过,看见里面黑泱泱的一堆人。”
谢大伟脸色变了下,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看清楚了吗?”谢大伟问。
那人点头如捣蒜,“看清楚了,黑泱泱的,穿着西服,个个人高马大的,吓死个人嘞。”
谢大伟马上放下心来,拍了拍胸口,小声地嘟囔了句:“不是警察就好。”
“大伟,你说啥。”
谢大伟挠挠头:“没啥没啥。”
他又转念一想,这时候能是谁来呢,恍然间,他想起了那个导演,姓陈的。
会不会是他,他记得两年前,他就带着一大帮人,来给他送钱。
想到这,谢大伟更有劲儿了,心里认定是陈泽辉给他送钱了,美滋滋的。
“不说了,家里来客人嘞,我得早点回去了。”
谢大伟说完,脚步都加快了。
谢昭出了院子,屋子周遭都没有个下脚的地儿,只有院子能呆人。
“昭姐,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吗?”
谢昭兀自笑了声,“来了就得见见,毕竟生养我一回,总不能避而不见吧。”
谢昭说的是反话,她只是想看看谢大伟,告诉他一些让他难过的事,不然他太好过,谢昭总是会做噩梦。
远处就传来谢大伟哼着小调的声音,不是什么正经的词,低俗的歌谣,像他的人一样,下贱。
谢昭望着外面的天,都有些沉了,看来她要速战速决好了。
谢大伟破门而入,手里的鱼使劲地晃了下。
“听说我家来贵客了,是——”谢大伟抬起眼,声音哽住,看着眼前人,更恍惚了,抖着唇:“谁啊?”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眼前人是谁。
“谢大伟,好久不见啊。”
谢昭大大方方地跟他打招呼,完全听不出一点敌意,甚至让谢大伟察觉不出,谢昭这次来是送他死的。
“你是——”谢大伟拧着眉,“谢昭那个贱人。”
这五官,这眉眼,谢大伟忘不了,跟刘忆南那个那个女人太像了,都长了一副狐媚的样子。
他吐了一口痰,很没素质。
“你怎么还没死啊?”
谢大伟问谢昭,他记得两年前,听人说,谢昭自杀了,谢大伟当天就买了好多瓶酒,庆祝来着,他早就想掐死那个小贱人了,死了正好。
谢大伟恨刘忆南,连带着也恨谢昭。
谢昭对于谢大伟的诅咒,没有任何的波澜,眼底也是清清淡淡的。
她说:“你都活着,我怎么舍得死。”
另一种意思是:你都没死,我哪里能安心地死去。
“谢昭,赶紧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谢大伟不耐地掀起眉头,他知道谢昭那边人多,他打不过,要是谢昭一个人在,他肯定把她打死,反正他手上已经有一条人命了。
多一条,也不算是什么。
“这里也是我家,我怎么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