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齿缝流露出来那股子恨意。

当狗就当狗，没什么不好的，误会总要解开的，不然他怎么跟她重新走到一起。

“我不是那样的人，你的梦做得不对。”

他虽然当初的很多行为很过分，但是他做不出来那种事。

他虽然对谢昭不好，可她一哭，他的心就忍不住地疼。

他讨厌这种情绪，所以抗拒。

他不会真的伤害谢昭，最多就是让她在危险的边缘走一圈，让她长个教训，再给她拉回来。

这样的事，他做过好多次了。

两年前，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他气急了，想给谢昭一个教训。

他说过，自己怎么给谢昭的那些东西，就能怎么收回来。

于是就那么做了。

但他没做绝，只是想等着谢昭向他服软，求自己一下，想让她认错。

可是玩脱了，谢昭对他的彻底没了寄托。

那一场，谢昭觉得自己赌输了。

输了，什么都没必要了。

江怀瑜从没想过给她逼死，也不会那么做。

看似谢昭是赌输了那个人，实际上真正输的人是江怀瑜。

谢昭的离开，让他彻底丢了魂。

“梦本来就是假的，难不成是真的？”

谢昭讽刺地说，不知道刺的是江怀瑜，还是自己。

两人都没了话音，不知道说什么。

谢昭愤怒，生气。

江怀瑜沉默，但并不愧疚。

直到车子停了下来，谢昭想下车，车门却被江怀瑜锁住。

她厉声开口：“江怀瑜，把车门打开。”

江怀瑜慢腾腾地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薄淡的声音回荡在车厢内。

“梦往往映射心灵，你对我还有念想。”

“谢昭，你对我还有念想。”

他偏眸，眸里盛着的不是冷淡，不是薄凉，是炽热。

还有一个一个小小的谢昭。

谢昭兀自冷笑了一声，躲开了江怀瑜的视线：“我对你能有什么念想。”

“我是受虐狂吗，你做的那些混账事，还要我留念想？”

许是被他的话气到了，谢昭的脾气也上来了，说出来的话句句带刺。

江怀瑜看她这炸毛的样子，心底忍不住的欢喜。

气撒出来的才好呢。

她可以怨他，恨他，讨厌他，就是不能对他没反应。

可面色上，江怀瑜却面色不显。

“你没对我留念想，为什么还会做这样的梦？”

他语气咄咄逼人，不给谢昭喘息的机会。

“我那是……”

一时间，谢昭说不出话来，张开的唇，是哑然。

看着她愣住的样子，江怀瑜逼问她：“是什么？”

“是……”

谢昭气的脑子一时间转不过个来，说不出个所以然。

“是什么？”江怀瑜根本就不让谢昭思考。

谢昭磕磕绊绊了一会儿，说：“谁让你那段时间老缠着我的。”

“我缠着你，你能梦见我，那两年呢，你就没有梦见过我？”

江怀瑜的眼里闪着光，在悸动。

谢昭顿住，眸光和他相撞。

怎么没梦见过呢，还梦见过很多次。

她别开眸，有些情绪是掩藏不住的，只能错开，不让他看。

她嘴硬地说：“没有，你不出现在我眼前，我都想不起来你这个人，怎么会梦到你。”

她急得忘了掩饰。

“撒谎。”

江怀瑜不假思索地戳破了谢昭。

又在骗他，明明就有想，明明就有梦见过。

这一刻，江怀瑜得到了两分释然，谢昭的心里面是有他的。

哪怕一点点。

“对你，我才不屑撒谎。”

谢昭冷哼的回怼。

江怀瑜：“不屑撒谎，你两年前装得那么深。”

谢昭的话，只能信一半。

她嘴上说着不怨，不怪，不恨，可心里就是怪的，恨的，怨的。

只是她不说。

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嘴硬得要命。

今天，他就要逼她说，把她的怨，她的恨都说出来。

“我有目的，你不是知道吗？我想攻略你，报复陈泽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