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闻言,当下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却碍于在场众人诸多,老太太又在一旁,她的脸面才是最重要的,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脸上一派祥和。
“什么亲的不亲的,晚儿莫要害羞,姐妹之间多走动才能更亲近才是。”王氏的指甲在袖中陷进了肉里,强忍着怒意。
本以为昨夜是苏若晚幸运,今日瞧着,定是这小兔崽子知道了些什么,故意当着众人说出这样一番话。
既然如此,就不能怪她心狠手辣了,越早将她赶出府,她才能越安心。
“宛霜,去给晚儿拿份冰雪梅子汤过来,降降暑气。”王氏吩咐着,见宛霜应声出去之后,便让人拿了椅子,特意安排在了苏若梨与孟琼的中间。
苏若晚像是没有听到王氏的吩咐一样,嘴角带笑的朝着老太太走了过去,撒娇道:“祖母,孙女儿听说这梅子汤虽解暑,但女子体寒,吃多了会物极必反,伤了身子。”
苏老太太闻言,眉头微皱,刚要拿起的汤匙就放了下去,“哦?是吗?还有这等事,本想着再吃上一碗的,听你一言,也就罢了。”
在场的夫人哪一个不是惜命的,当下便有几个也跟着放下了汤匙。
王氏见状,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苏若晚敢当众驳了她的面子,不答话也就罢了,还说出这样的话,今日过后,保不准这群夫人会如何在背后嚼她的舌根。
她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
苏若晚平日里跟她的关系还算不错,也都敬她,怎的突然有一天变了性子,开始跟她对着干了?
若照此发展下去,定然会阻碍她的计划,看来是时候把她嫁出去了。
苏若晚坐在了苏老太太身边,陪着一边吃糕点,一边打量在场的诸位。
片刻后,见端着梅子汤进来的不是宛霜,而是秋菊,心下了然,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王氏微微皱眉,宛霜向来办事规矩,没有她的嘱托是不会轻易离开身边的,今日怎的一个两个都如此奇怪?
随后小霜悄然到了苏若晚身后,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小姐,都安排好了。”
苏若晚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亮色,点点头。
寿宴没多久便陆陆续续有人离开,王氏好不容易空了下来,趁身边无人,低声对着秋菊道:“宛霜呢?”
“宛霜姐姐说临时有事,就先出去了,奴婢也不知她去做什么了。”秋菊恭敬的如实回答。
王氏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刚要去前厅找苏厉提苏若晚嫁与孟府之事,就见张管家一脸严肃,匆匆赶了过来,不等站定,便开口道:“大娘子,老爷叫你去前厅。”
“可有说什么事?”王氏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苏厉能让张管家亲自过来请她,还是去前厅而不是书房,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王氏刚进前厅,便见厅中跪着一男一女,而那女子的穿着打扮像极了宛霜,眼底飞速划过一抹错愕,手里捏着帕子,一脸茫然的看向苏厉。
苏厉黑着一张脸,显然一副兴师问罪的做派,似是有怒气马上就要爆发出来。
他刚送走了贵客,已是疲累不堪,欲回房中休息,却见苏若晚带着两人气冲冲的来跟前喊冤,其中还有大娘子身边的体己人。
说是苏以安被打另有缘由,他这个当爹的,又怎能置之不理。
而苏若晚和苏以安则端坐在一旁,柳小娘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王氏惴惴不安,下意识的放柔了声音,“老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让她说说,这跪着的男子,是谁!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儿!”苏厉气的怒喝一声,伸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女子。
那女子闻言瑟缩了一下,战战兢兢的抬头看向王氏,四目相对,王氏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宛霜蓬头垢面,哪里还有侯府夫人一等丫鬟的做派。
“老爷,奴婢不认识他,奴婢不过是路过欢怡楼,就被张管家无故绑了,奴婢冤枉啊!”宛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她听说刘大柱用自己给的钱,给青楼女子赎身,气不打一处来,急匆匆的赶去了欢怡楼,就瞧见他跟女子说笑暧昧,哪里还能考虑其他,上前就扭打在了一起。
随后就被张管家套了麻袋带回了府里,跟刘大柱一起关进了柴房。
宛霜被绑进柴房的时候就清楚,她被人下了圈套,想全身而退除非死不承认与刘大柱有半点关系。
她好心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