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那家伙整天烦死人了。
前几天天天都在自己去圣言的必经之路堵。
因为这事,沈颜也没少做噩梦。
唉,也难为江昭了,竟然还要天天都面对她们。
性格变成这样……也不奇怪。
两人的婚礼就这样隆重的办完了。
沈父还是一如既往的靠谱,大方的摆手叫两人回去休息,还说婚礼这边不用操心。
江父平日里本来就忙,今天能抽空来参加女儿婚礼倒也稀奇。
柳下慧和江温也被安排回了江家。
“啪”的一掌,刚进客厅,柳下慧就忍不住狠狠甩了身后的江温一巴掌。
“啊!”
江温顿时被她打的头晕目眩,一个没站稳竟也摔倒在地,这场景可把保姆都吓了一跳,躲在暗处不敢露头。
“早就叫你对沈颜死了心,你看看他今天是怎么对的你?”
强忍住心中怒气,柳下慧转过身,抱起双臂,居高临下一副了不起的模样。
江温洁白的额头磕到了门框上,顿时破了皮,冒出了点点血迹。
顾不得额头传来的疼痛,江温强撑着身子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自始至终柳下慧都没去扶她。
本以为经过这件事江温能够断了对沈颜的心思,没想到她到了现在都还在为沈颜辩解。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沈哥哥他只是被那个贱人迷惑了而已……”江温的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看着柳下慧那冷漠无情的眼神,她被吓的瑟瑟发抖却还是在为沈颜说话。
她不明白,自己只是喜欢上竹马而已,为什么就要被他们这样对待呢?
难道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吗?
“呵!江温啊江温!我怎么就生了个你这个废物东西!”
柳下慧再也忍不住的训斥着江温,因为气愤的缘故,她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剧烈起伏的胸膛也隐隐作痛。
江温是她的女儿,自己将她养这么大难道是为了让她跟自己对着干的吗?
看着她被一个男人迷惑成这样,柳下慧甚至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世间最渺茫的,便是那无用的爱情。
别的她不管,反正婚姻这件事,必须要由她来做主!
“妈……”
“别叫我妈!”
江温的眼泪还是因为害怕而落了下来,下一秒她的头发便被柳下慧一把抓起,随后揪着她的头发带着她上了楼。
“妈我错了!我错了呜……”
江温知道她即将面临着什么,原本乖巧听话的她也在这一刻剧烈挣扎了起来,嘴里不断喊着求饶的话。
她在试图用妈这个字来唤醒母爱,但从始至终她都未曾说过一句不会再喜欢沈颜之类的话。
柳下慧这次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怒气冲冲的带着江温来到了自己的卧室。
来到衣帽间推开衣柜,里面赫然出现了一扇黑色的木门。
柳下慧一脚踹开木门,里面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无尽黑暗令她兴奋,当即就要带着江温进去。
“妈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我不进去呜呜呜……”
江温跪在地上死也不愿意进去,抱着柳下慧的大腿不愿意松手,哭喊的叫声听起来异常渗人。
但柳下慧可不会惯着她,她冷笑一声,随后弯腰,再次用手掌抓起江温的头发。
她被柳下慧拖了进去。
随着那扇木门的关闭,卧室里也回归到了往日的平静。
赶来的保姆捂着嘴哭泣,在衣帽间里跪在地上忏悔,身子不断颤抖着,但却始终没有去救里面那个可怜的女孩。
那扇木门将她们隔开。
木门里,她是卑微到泥潭的脏臭老鼠,到处躲藏。
木门外,她又是光鲜亮丽的江二小姐,嚣张跋扈。
没人知道她会遭遇什么,也没人敢进去救她,也不知道这次还要多久才会被那恶毒的女人放出来。
只是……等到下次再被放出来的话,估计又会弄的满身是伤,骨折对她来说,甚至都是一种奢望的小伤。
婚礼过后。
江昭和沈颜又回归到了往日里平淡的日子。
她住她的小洋房,他住他的大别墅。
偶尔一起回家聚个餐时,两人会十分自然的牵住对方的手,与对方一起踏进家门,或是在一起聊着趣事,或是时不时秀个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