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君心里莫名想起被赐婚的姜南溪,他们也只是赐婚的时候在锦王宫共处了半月,如今几载不见,不知她是何模样。
又想起她一直心仪的是皇太子锦江,还因为赐婚跳湖威胁天子,心里有丝丝异样,南溪……一个藏在心里数载的名字。
楚瑜君轻轻的喊着“姜曼蔓!”曼蔓察觉有人在喊他,再次搂着楚瑜君,紧紧挨着,口里喊着“好冷!”
被袭击的楚瑜君一转头,两片唇又轻轻的擦了一下,身体仿佛被电击,楚瑜君烦躁的起身倒了杯冷茶压压惊!
突然,门外闪过一个人影,楚瑜君约摸着宛平应该回来了!于是又续了一杯茶,等着他的消息。
宛平气喘吁吁的接过楚瑜君的茶杯,想喝一杯,楚瑜君瞪了他一眼,示意自己倒!
宛平看着小气的某王,开口“喝你一杯茶,这么小气!”
楚瑜君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又看了一眼茶杯,心情似乎不错。
开口问宛平“查到了什么?”
宛平喝了一口茶,叹了口气说:“莒国的和乐公主逃婚了!”
楚瑜君脸色一僵,手里的茶杯被捏碎“她,就这么不想嫁给我?”眼神又看着床上的姜曼蔓。
宛平这才发现床上的人,“世子怎么在你房间?”
楚瑜君不想过多解释心想:“所以,他是来寻和乐的?那姜南溪也来了蓬莱吗?她来干什么?”
房间陷入了安静,只听得到姜曼蔓熟睡的呼吸声,宛平看着床上的人不对劲,本以为王爷是为了试探一下莒国世子,他们说话也没有刻意回避,可一国世子怎会睡到如此没有防备?
宛平开口“王爷,世子看着不对劲!”
于是两人凑在床头,宛平刚想伸手一探,就被楚瑜君制止,自己伸手去探了额头,刚才她喊冷,原来是得了风寒,大概是泡在海水里的缘故。
宛平叹息着说“王爷您中毒泡了一宿也没这么娇弱。”
楚瑜君看着床上的人开口“去打热水来!再去找郎中开药!”
“子时已过,想必是不能请到大夫了!我先去打水!”
宛平出了门,楚瑜君弯着腰喊着“姜兄,姜兄,你醒醒!”躺在床上的人没反应,这身体怎么如此羸弱,像个娇滴滴的女子。
楚瑜君拍了拍曼蔓的脸,这皮肤水嫩水嫩的软软糯糯,曼蔓拉着他的手,难受的喊着:“娘,曼蔓好难受,哥哥。曼蔓好难受!好热……”
楚瑜君听着嘶哑的声音,看来病得不轻,像是肺热攻心。
宛平端着水进来,楚瑜君拧了拧帕子,给曼蔓擦着脸和脖子,又拧了拧帕子擦了她的手。
床上的曼蔓不安分的扯着领口喊着难受,楚瑜君正想帮他扯开领口擦拭,就看到了内里下红色抱腹。
楚瑜君内心震惊,但还是快速的合上她的外衣,示意宛平去叫掌柜宛心。
南风瑾看着床上的人,眼神带着审视,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皱着眉头很不舒服,睫毛长长的垂着留了一个剪影,心里很是期待喊她那个名字!
抬起她的右手手臂,拉起长袖,一个月牙红胎记展露无遗。
楚瑜君的脸渐渐挂着笑,定定的看着床上的人,“原来是你,姜南溪!”
宛心来到客房外“公子,这么晚见奴婢来有什么事!”
“麻烦你照顾一下姜公子,我们在门外等候!”
宛心看了一眼楚瑜君,进了房间,仔细的查看了一番,
“原来,是个小美人,难怪公子……呵呵!”拉着袖口掩嘴偷笑。
良久,宛心打开房门,“请公子放心,您给的药已经服下,这会儿安静的睡着了!”
楚瑜君点点头说:“你下去休息吧,后半夜我来照顾。”
宛心看着公子的态度,不近女色的他居然主动照顾一个女子,此人定是与众不同,但主子的事也不是自己能够过问的,于是悄悄退下。
宛平不知所以开口:“王爷,让属下来吧,你身体……”
楚瑜君打断了宛平:“无碍,退下!”宛平只能憋着嘴悄悄的回了他的梢点。
楚瑜君来到床前,伸手一探额头,是没有刚才烫了,吃了药出一生汗应该会好。
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姜南溪,楚国的聘礼才送到,他前脚才出了莒国,她后脚就逃婚。她既然逃婚为什么不去锦国而是来了海边?
心里无数个疑问,今晚注定是漫漫长夜。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