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回答前,嘉嘉南道不应该先回答孤吗?”
盛南嘉见躲不过去了,咬牙。
“对,南嘉亦是如此!”
姜时晏心中更为开怀。
“你父的事说起来也不难,这几日孤也调查出不少眉目,关键是牵扯颇大,父皇恐怕不会为了一个太医、一件事关太医的小事,去开罪那人及其背后势力。”
小事?她父的命是小事?!
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啊。
盛南嘉对她们皇家不理解,真切的感受到皇家的肮脏与冷血。
对此她更为排斥皇家了。
她想。果然父亲教导的没错,要远离皇家之人。
见她心情低落,姜时晏心头更软了。
终究是没忍住,驱动轮椅凑近脑袋耷拉的盛南嘉,揉上她圆圆的小脑袋。
语气柔和承诺道:“嘉嘉莫要伤心,孤答应你来,便一定会做到。”
谁也无法忽视他声音中的认真。
盛南嘉完全没意识到他的靠近,眼中升腾起怒火,“到底是谁陷害我父?还请殿下告知。”
姜时晏抚摸她脑袋的手一顿。
眼神几近偏执,“这些肮脏的东西不配出现在你面前。嘉嘉只要知晓孤会处理好一切,就可以。”
“这几日不太平,嘉嘉便住在东宫?”
是询问的问句,语气确实不容置疑的定论。
“放心,嘉嘉担心的孤知晓,不会有多嘴的传出嘉嘉身在东宫的消息。”
盛南嘉语塞。
“殿下......”
她的怒气被姜时晏后面的话给震惊到消失。
这时也注意到了两人超乎寻常的距离。
盛南嘉倒抽一口凉气,连忙起身后退。
意识到对方的身份,连连赔礼,“殿下…莫要玩笑…”
姜时晏神色辨不出喜怒。
良久,姜时晏驱着轮椅离开。
她听到,在他经过门口时道。
“追风,送盛小姐归去。”
盛南嘉脱力般,撑着桌面瘫坐在凳子上。
——好险好险,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她就抵不住姜时晏那恐怖骇人的压迫,屈服了。
她有直觉,此此她屈服,那以后将会有着不可控的未来等着她。
盛南嘉迫不及待的踏上了,他为自己准备的归家马车。
毫不留恋的做派,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如果她回头定能看到姜时晏那崩裂黢黑的脸。
姜时晏坐着轮椅登上高台,遥看载着盛南嘉离开的马车。
似在询问身边人,又似在自言自语。
“孤就这般可怕吗?让她如此迫不及待逃离?难道孤为她做的还不够多吗?”
盛南嘉在贵妃宫中治病的时日,他也没有闲着,每天如陀螺般在各个处辗转。
甚至为了她重新涉及入令他恶心的朝堂,每日面对那群令他作呕的家伙。
一边忙着赈灾前的准备工作,一边紧锣密鼓的搜查证据。
在查到真正元凶后,知晓仅凭其父这件事扳不倒元凶,收集元凶更多罪证,只为在救出其。父亲的同时能扳倒元凶为她出口恶气。
在见盛南嘉之前,他也已经连续几日未曾合眼。
现如今只是想让她陪陪自己而已也有错吗?
但目的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她啊……
姜时晏扪心自问,从初见时第一眼心动,到很快确认自己心意开始,一直在暗中护着她。
这几年从未有任何逾矩,好不容易等到她长大,想表露心意,结果却被如洪水猛兽般避之不及。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身旁的心腹见不得主子这样,上前宽慰。
“殿下莫要伤神,相信盛小姐终有一日会明白您的心意。”
姜时晏疲惫的揉揉眉心。
“再多派几名暗卫贴身保护她。”
心腹领命离去。
“等等回来。”
心腹顿住脚步,这是反悔了?
他早就说凭借他们殿下最尊贵的身份,什么女人找不到,为何要独恋一人?早该如此。
“别挑普通暗卫,把暗中保护孤的暗卫分一半给嘉嘉。她很机灵,别被她发现了。”
心腹:……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