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我又怎么会甘心,在天下大义面前我确实不如他,可夫子并不知道织莫晗已经明了了制药药理,却还是将最好成绩给了他。明明命题已定,为何最佳的不是它的答案,而是那万全之策!我当时不明白,可是后来,慢慢也就释怀了。”
洛沐沐如同儿时聆听故事般,听得真挚入神,“织莫晗……”他的姓是织!想到这个,洛沐沐的双眸瞬间熠熠生辉,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切地追问,“织莫晗是满手血腥、杀人无数的魔头?”
挂在千司玦耳边的形容词让他即刻陷入沉思,久未作声,洛沐沐迅速察觉到,反问道,“可你所述之人,恰恰并非这般大恶之徒。”
千司玦没有回应,反倒是立刻站起身,轻声说道:“好了,故事讲完了,我们该走了。”
洛沐沐看出他在躲避,心中滋生明悟,有些事情的确不好深究,还是得慢慢来,“去哪?”
“跟我来就知道了!”千司玦微微勾唇,笑意轻扬,拉起落在地上的洛沐沐,然后自在地向下方迈步。
洛沐沐看他如此,微眉一蹙,莫非又要长途步行下山?“喂,你究竟为何一定要执着于此啊!”
洛沐沐虽不乐意,却还是跟了上去,追上了他,她的眼眸清澈而真挚,“哎?话说你不是要体验一番习课生活吗?第一天是为了躲闭涧齐先生,今日却又被陆惜叶赶了出来,你为何半点反应都没有!”
“昨日不是完完整整的上了一天的课吗?我已有所感,又何必计较过多。”
听到这番言语,洛沐沐愣住了,困惑恼怒之情浮现脸庞,“难道我的长久求学历程,只为你体验那么一天的修学生活?”
千司玦坦然,“如今目标已达成,你不想,那就不用去了,反正你家上仙会给你善后的,呸!这是什么词,总之就是,你乐意就行。”
洛沐沐忍不住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面对他漠然的神色,追问道:“这并不是回南阳城的路,你打算去何处?”
千司玦止步,转身布满笑意地轻敲洛沐沐的额头,“你笨啊!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闲暇,自然要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哎哟!”洛沐沐捂着额,内心的困惑依旧未消,但鉴于千司玦的性格,他不愿意透露的事情,她也问不出来,于是索性选择沉默。
历经了“千辛万苦”,千司玦将洛沐沐带到了一片矗立着郁郁葱葱的大树的林子,“有山有水有深木,看上去不错,就这了?”
他与这城南的渊源到是颇深,当年他用一把狂野的妖业之火把整个城南付之一炬,现如今繁华的花树已变为苍翠的深木,几乎寻不到一丝城南的旧日痕迹。千司玦环视着这座山峦,而他要寻找之处却寸无所获。
洛沐沐环视四周,察觉到这里是坠玉仙尊的地盘后,顿时变得小心翼翼,轻声轻气的疑惑道,“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自然是找棵树给你修门啊!”千司玦不屑一顾,边说边一本正经地敲打着树皮,仔细观察树身。
洛沐沐一惊,“你不是已经还我了吗?”
“那种千篇一律,陈腐的风格,丑死了,不适合你。”千司玦一脸挑剔地说。
洛沐沐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顾不上其他,眼神立马变得锐利起来,“好啊!千司玦!说,之前的门你哪弄来的!”
千司玦顿感不妙,却也无处可逃,迟疑片刻,他轻轻将手滑过鼻尖,轻了语气回应,“殊熙殿四处都是一样的布局,我情急之下,就从另一间房拿了一扇,啊不,是借了一扇。”
洛沐沐怒火中烧,叱诧如雷,“千司玦!你居然如此敷衍!”
“别生气,”千司玦试图安抚道,“我这不是带你来重新挑木材了嘛,放心,定给你一扇独一无二的。”
“哎,不对!这不是重点,”洛沐沐显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反应过来,抓住千司玦就往外跑,“门的事一会再跟你算账,这岭山可是仙尊的地盘,别说动一棵树了,私自闯入都是重罪。”
千司玦最开始表现得很困惑,被动地让洛沐沐牵着跑。但当他了解到具体的情况后,他突然停下脚步,无奈叹口气,“唉!我以为多大的事呢!”
洛沐沐没有预料到他会突然停下,脚下的冲力太大,导致她几乎失去均衡。然而千司玦紧跟着举步,将洛沐沐稳稳托住。
洛沐沐愣在那里,一时半会儿才回过神来,皱眉瞪着他,"你在干什么!想摔死我吗?"说着,边从千司玦怀中挣扎脱身,摩擦着被他捏红的手腕,满脸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