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东突如其来的“冒犯”让郭甄霓一头雾水。她怔怔望着他，面无表情地等他解释。

“对不起郭医生……”秦卫东也不知自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怎么了，竟敢牵住郭甄霓的手紧握不放！

“我我、我是想给您些力量，鼓励您，哪知一下起猛了……对、对不起！”

他生怕她误会他存心不良连忙松开了，还从兜里掏出餐巾纸来递给她。

“弄脏了，您擦擦。”

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郭甄霓果然不领情，一把甩开了他递过来的纸。

白纸飘落在地，就像秦卫东的心低落到了极点。他后悔刚才一时情急失态，惹怒了郭甄霓。

“我不是想乘人之危，不是想在您最脆弱的时候占便宜……”他试图解释，“我我、我没有过那种龌龊的想法！没有！”

他慌乱认错，态度诚恳，可郭甄霓依旧沉默，既不骂他也没打他，只用冷冷的目光“刀”他。

两人就这般僵在停尸房大门口，如同僵硬的死尸。

良久，她终于开口，“走。”

就一个字，干脆利落。

更干脆的是她主动牵起他的手，拖着他就往里走。

“？”

剧情转折太快换秦卫东迷惑了，“啥意思啊这是……”

甭管啥意思，他已经感觉到了她的纤纤玉手温热而柔软。小小一只，正能被他的手掌全包住。

秦卫东不自觉嘴角上扬，眉眼含笑。

“郭医生……”

才行几步，秦卫东还没来得及不好意思，抬眼就看到前方三人。

两名警察，外加停尸间的工作人员一名。他们已经确定好红衣女子是“睡”在哪个格子里，就等他俩“就位”了。

刘队长和小江不约而同地盯着两人牵起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意味深长。

秦卫东忙心虚地抽手而回。

“两位来了。”刘队长打招呼：“做好准备了吗？可以的话我就请师傅拉出来了？”

秦卫东瞥瞥郭甄霓，见她闭上眼正平复心情，便说：“看郭医生的吧，我都可以。”

“行。”刘队长转头就催：“郭医生，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吧。”

郭甄霓捂着胸口没说话，半天才点头。

“开吧。”刘队长示意工作人员，“快点，时间不等人。”

“好。”

哗——！

几人全都伸长了脖子。而随着格子门被打开，一双吊着卡片的双足映入所有人眼帘。

秦卫东皱了皱眉，说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了？”刘队长连忙问。

“说不上来。我再瞅瞅。”

“呕~~”郭甄霓突然一把捂住嘴，努力克制想要呕吐的冲动，可还是不断地咳嗽。

“还好吗？”秦卫东轻抚她背，“要不要停一停？”

刘队长才不停，示意工作人员拉动滑板。

哗啦——！

全尸出炉。

十年前它尸骨未寒被放置了进去，十年后它结满白霜终于“重见天日”！

可……

“我去！谁啊这是？”

“咋回事？”

“搞错了吧！”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秦卫东这下算是知道刚才怎么会觉得不对了。

女人的脚哪里会那么粗、那么大？！

“我就说嘛……”

他凑近一看，好家伙，转身就抱着垃圾桶狂吐！

“师傅你瞅瞅，怎么女变男了？”刘队长给工作人员仔细看了看档案上的标注，“货不对版啊？”

工作人员也懵了，打开的明明就是三层五格A，尸首怎么不是一个人？

他拿起档案反复确认，嘟囔道：“没错啊！”

上面有殡仪馆的公章，证明收尸时验明过正身，也核对过位置。

他又检查了小格子的编号，“编号没错。至少存尸时没错。”

“那就奇怪了。”刘队长百思不得其解，“女尸呢？”

原本存放红衣女子的尸柜里拖出来的是具明晃晃的男尸！

“尸变了呗。”小江开玩笑。

刘队长斥道：“别在这人胡说八道！你是警察，现在在办案！给我严肃点！”

“可师父你想想，尸体谁会偷啊。除了那女的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