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杀了她！是她们杀了她！”

郭震明又一次无能狂怒。

刘队长只能把他锁椅子里以免他发疯伤到自己。

“你冷静点！”刘队长劝道，“只有道出实情我们才能帮到你！”

可郭震明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丧失了理智，根本没办法继续录口供。

刘队长看这样不行，把医生叫来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最后抬到看护病房接受治疗。

小江对此十分不满。

“师父，您太心软了！”

“啊？”

“眼瞧着就快揭盅了，您倒好，放了他。后续等他状态恢复过来，可能又会想方设法编瞎话哄骗我们了。到时候再想要他老实交代就难了！”

“放心吧，不会的。”对小江的抱怨刘队长没有生气，反而表扬他说：“你刚才表现得很好。恩威并施、威逼利诱，一下子就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让我们的审讯有了很大的进展。”

小江挠了挠头问道：“师父，您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当然是夸！”

“严师出高徒嘛~~”小江得意起来，“我那两把刷子都是跟您老人家学的。”

“再磨练一阵你就可以出师了。”

“真的？”

“假的。”刘队长一掌拍在小江头上，“你现在的这么浮躁，还要磨练一阵。”

“哦，知道了。师父说啥是啥呗。”

“拿郭震明举例，这人的神经就像根橡皮筋，使劲拉是可以，但也要有度。万一拉断了，他疯了，他的口供就一点都不可信了。”

“对哦！”小江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还是师父厉害！要是他丫的有啥三长两短，我们的努力可就前功尽弃了！”

“孺子可教也。你要记住一句话——过犹不及。什么事都要张弛有度。”

“嗯嗯，多谢师父教诲，下班我请师父吃菠萝包！”小江嘿嘿嘿傻笑。

不巧正有电话进来，小江一听是弹道专家，心里乐开了花。

“师父，有进展！”

“看来我们得加班了，还是请我吃夜宵吧，烤串。”

“……”

“走吧，师父请你。”

师徒俩疾步来到弹道科。一看报告，小江又一拍大腿。

“这个郭震明胆子贼大啊！”小江惊叹，“敢用枪杀人，真有他的！”

前面郭震明被带回局里问话时他们搜了他身，摸出把自制手枪，但郭震明矢口否认是他的。

于是刘队长调查了他的网购记录和资金流动，发现这把抢是他从各个卖家那里买零件然后自己组装的。

“好家伙，这厮有点东西哈。”小江语气里竟是佩服，“玩抢有一套哈！”

刘队长狠狠白了他一眼，“这是局里，谨言慎行。”

小江吐了吐舌头。

“刘队，弹道轨迹的报告很清晰，没有什么疑点。”

弹道专家把实验测算的结果一一给刘队长分析。

“经我们反复对比，死者后脑勺的枪伤就是从这把手枪发出来的。子弹也与卖家的记录相符合。”

“好了，这下板上钉钉郭震明准备牢底坐穿吧。唉~~真不知道他图什么……”

在小江看来郭震明的行为不可理喻，“为了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值得吗？”

“可能他比较偏执。接受不了失败。”

“那也不能杀人啊！他把凯文当情敌和仇人，人是杀了、爽了，可自己一辈子也完了。”

“小江。”刘队长想了想问道：“你记不记得凯文和郭医生在病房时说过什么？”

小江一阵冥思苦想，“呃……不记得了……”

刘队长提醒道：“凯文说他不是凯文……”

“哦，对。”小江想了起来，“他说他是十年前死了的那个警察，叫秦卫东。”

“你觉得这话可信不？”

“当时郭医生说相信他。现在我们知道郭医生就是个克隆人，她说的话能有几分真呢？”

“你歧视克隆人？你还教育郭震明来着。”

“师父你错怪我了，我没有歧视。但是你总不能说克隆人和正常人一样吧？起码郭医生前面二十年的生活是空白的。她是直接从五年前诞生的。就算有原先的记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小江说的有几分道理。

“其实凯文究竟是凯文还是秦卫东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