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东拿出手机，查了查“星耀”，惊呆了。

“相当漂亮啊！”他虽然不懂，但是赞不绝口，“这是你设计的？”

“你不相信？”郭甄霓嘟起嘴说：“那说明我设计得相当好啊！”

“抱歉，我不是说你设计不出来，而是它真的很美，感觉都不是地球该有的产物。”

“来自外星吗？”

“嗯……准确说……应该是浑然天成，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谢谢。”郭甄霓肉眼可见的开心，“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的赞美了。”

秦卫东也很高兴她满意他的夸奖，两人相视一笑。

良久……

“那个……怎么……”秦卫东翻到了新闻，“竟出了这样的事！”

星耀被盗！

“对，星耀当晚展示时被人调包了。至今下落不明。”

郭甄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着急吗？那可是你的作品！”

“我版权都卖了。设计师署名都不是我，我着什么急？！说白了，星耀与我无关！”

“你现在急了？”

“没有。”郭甄霓收起了略微激动的情绪，显得刻意。

秦卫东继续“挑衅”，“后悔了吧？”

秦卫东指她后悔卖掉设计图一事。

“为你的老师作嫁衣裳，为他扬名立万，自己却还是一个穷学生，是不是觉得很不公平？”

郭甄霓扭过头来，没有了笑容。

原来她可以这么冷，仿佛是古墓派的冰美人。

“警察先生，您想说什么？”

“应该我问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

“或者，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比如……我帮忙找一找凯文？”

“凯文？”郭甄霓瞪大了眼睛，“找他干嘛？”

“当夜你们不是一起去的展览吗？还有……”

秦卫东翻出了多位网红博主的晒照，郭甄霓与凯文同时出现在了好几张背景里。

“想来这条红裙对你有特别的意义吧？”

秦卫东第一次进入循环附身在郭甄霓身上，她当时就是穿的这条红裙。

红裙也是展览那天她的“战袍”。

“第二天你们为什么没有换衣服就开车上了跨海大桥？”

“警察先生现在是在审问我吗？合适吗？”

“你就当闲聊好了。”

“行。上桥的前一天我们通宵被警察审问，没有回家。怎么换衣服？”

“好吧，后来呢？翻车了？”

秦卫东的记忆总算和眼前的现实连接贯通了。

“我们没翻车，翻车的是个路人。他……”

“他骚扰你，对吧？”

“警察先生怎么知道？”

“我查了事发路段的监控。”秦卫东撒谎。

监控根本拍不到那些细节，也录不到声音。

但他也不可能跟郭甄霓说自己上了她的身，见证了一切。

“后来你们怎么了？”

让他足够欣慰的是，他经历的爆炸似乎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

“你不是查了监控？还需我多言吗？你真是警察？”

“对，我不是滨城的警察，但是龙城的。”

“好吧。只要是警察就好。”

“这是我的……”

秦卫东正要出示警官证，郭甄霓抬手阻拦了下来，“你不是警察他们不会让你上来的，你更不可能跟我坐在这里了。”

“挺聪明。”

“那是。”

“后来呢？”

“后来撞车咯。就是因为那个人出言不逊害我开车走神，追尾了油罐车。还好，力道不大，没爆炸。”

“那他呢？”

“掉下桥了呗。”

“死了？”

“死了就好了！”

听郭甄霓这语气，那人没事。

“真是祸害遗千年！”

“人没事就好。”

听到这话郭甄霓皱了皱眉，气嘟嘟地说：“你还关心他干嘛呀！他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他……”

郭甄霓说不下去了，眼泛泪花。

“恶心！”

“我知道我知道。”秦卫东知道那个流氓说了什么，“但他罪不至死……”

“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