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东答应借车，也答应出席明日的万圣节主题派对。

郭甄霓高兴得像个孩子，手舞足蹈，在车上跟着音乐一边摇摆一边歌唱，歌喉感人。

秦卫东很难把她和视频中妖娆的女子联系起来，也很难想象她如传言中一样——游走在几个男人之间，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看上去那么清纯、那么可爱，学业也很好，考上了研究生，还独立设计了“星耀”！

如果不是太“叛逆”，郭甄霓当真可以被夸一句才华横溢、前途无量！

对，在秦卫东眼中她的出格都不过是因为叛逆罢了。

车上的气氛很好，郭甄霓打开车窗，让凉风一股股吹进来，吹起了她的发，发丝凌乱。

她天生丽质，在警局被突击审讯了一整夜，脸没洗、妆没化依旧光彩照人。

乱发反而让她与上个世纪的港风美人有异曲同工之妙。秦卫东看呆了。

“看够了没有？”郭甄霓杏眼一挑，极具攻击性。

秦卫东忙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周楠生的事……”

他也不想破坏和谐的气氛提一个死人。

但时间不等人，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他必须尽快捉出这个案子的“虫”。不然他会死在这个循环里！

果然，“气温”骤降。郭甄霓不再手舞足蹈，也停止了五音不全的“哀嚎”，重新变回冰美人，面无表情。

这样子倒有点郭医生的范儿了。

“不好意思，我不想破坏你的好心情。”秦卫东试探性地问：“你伤心吗？”

“伤心。当然伤心。”郭甄霓回答得尤为干脆，像没过脑子，“我的毕设完犊子了。导师没了，还不知道怎么办。”

“你比导师还厉害，毕设算个逑！”

“什么意思？”郭甄霓一脸懵逼，“大叔别阴阳怪气。”

既然说到这份上了，秦卫东干脆摆明车马，“据我所知星耀是你的设计。”

说完他扭头望向郭甄霓，嘴角上扬，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

郭甄霓想给他来一掌，但忍住了。

“你听谁说的？”她脸色铁青，语气冰冷，“别乱造谣。”

“你。”

那日在小阳台上她亲口说的。只不过循环重置，她没有这部分的记忆。

“我？”郭甄霓冷笑，“我们今天才算认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

“那时候你缺钱就把版权卖给了周楠生。没错吧？”

“错了。没有的事。”郭甄霓不承认。

秦卫东继续追问：“你为什么会缺钱？郭家对你不错，零花钱应该够。尤其你哥是上市公司的高管，又宠你，你要什么他都会答应。”

“那是你以为，我只能说成也萧何败萧何。”郭甄霓拉开手套箱翻到了秦卫东的烟，熟练地点燃。

秦卫东皱了皱眉，直接一把掐断，也不怕烫。

“小姑娘家家的抽什么烟？你又不是特殊职业者！”

“特殊职业者？呵，我和她们有什么区别？”

“别这么说！”秦卫东不喜欢她轻视自己，“你很优秀！”

“我优秀个屁！”郭甄霓不听劝，又点燃了第二根，可还是被秦卫东徒手掐灭了。

她不急不恼，问道：“有没有电子烟？”

“没有。”

“好吧。”郭甄霓慵懒地靠在车窗上吹冷风，不再吭声。

秦卫东单手脱下外套盖住她胸口，说：“小心着凉。”

提起郭家她就要抽烟，他觉得好像比起周楠生来说郭家更是她的心结。

“口里无味，心里苦，就吃这个吧。”他把士力架丢给了她。

结果郭甄霓才吃了一口就不要了，“齁甜齁甜的，不喜欢……”

“那很好。”秦卫东笑了笑，“觉得太甜说明你没有太苦，还有得救。说吧，为什么缺钱？”

他可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打破砂锅问到底，找出事情的真相。

“郭家没有亏待过你。你怎么舍得卖掉自己的设计？”

“因为我要摆脱他们。”

“怎么摆脱？”

“我也想知道怎么摆脱。在得到答案前我先搬出去了。”

搬出去就得租房，以及负担自己的日常开销。

“他们要我继续刷黑卡，但是这样子我算哪门子独立？”

独立的第一步——经济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