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再次说了一遍,韩千流撒腿就跑了。
蓝溪尘与沈宏随后也来到了屋内,看着睡在床上的两人不停的发抖,蓝溪尘右手一挥,空中顿时出现一个画面。
画面中满是冰天雪地,广阔的平原上雪花飞舞,地上的雪淹没了膝盖。
满身鞭痕的韩无痕被几个人套上枷锁,押送着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队伍的后面还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走路一瘸一拐的,此人便是城主夫人吴娇,此时她正在一步步的,卖力的追赶着押送韩无痕的一行人。
此时沈静莜与李馨柔听到了下人的禀报,也来到了房中,李馨柔上去就挽起了蓝溪尘的手。
“溪尘哥哥,刚听说那个少城主突然全身冰冷发抖,我就和师姐过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大事,不信你自己看”。
蓝溪尘指了下浮在空中的画面,而自己则是着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还示意下人过来倒满了茶。
“蓝宗主,内人与犬子为何全身发抖得这么厉害?”韩千流满脸的焦急,忍不住问道。
“韩城主不必担心,稍作等待,本座说过送她们一场造化,等夫人与少城主醒来之时,你便知晓,此时你看画面中是何等的环境?”
蓝溪尘镇定的说道,随后端起茶碗吹了几口。
“是冰天雪地的严寒,您是说他们抽搐是因为冷吗?可是这夏日的天气,为什么...难道这画面里的环境直接可以影响到他们的肉身?”
韩千流说完,上去一把抓起了吴娇的手,顿时印证了自己的猜想,这双手摸起来就像是摸着冰块一样,而且吴娇症状同他儿子韩无痕一样,衣物和头发上面又都泛起了层层白霜,两个人周围的温度也都变得寒冷无比。
“蓝宗主,这温度,我夫人和犬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韩千流说话的声音中满是担心,而神情还带着点祈求。
蓝溪尘摇摇头。
“溪尘哥哥,真的没事吗,我离这么远,我都感觉到一股的寒意”。
李馨柔揪了揪蓝溪尘的袖子,此时沈静莜上前几步突然就回了几句。
“城主大人,还请相信我们宗主,我们宗主说给二位送一场造化,那肯定也有他的用意,我们在一旁先看着就好”。
韩千流见沈静莜如此坚定,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握住吴娇那双冰冷的手,看着那空中投影出来的画面。
原来,吴娇与韩无痕昏睡了过去了之后,精神便来到了蓝溪尘给其编织的一个世界中。
还是从前的青州城,他俩的日子与往常一样。
吴娇还是一如既往地宠着自己的儿子韩无痕,即使面对韩千流的百般劝阻,她也是有各种理由去反驳,韩千流渐渐的也失去了信心。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韩无痕的性子越来越嚣张跋扈,开始在城中上惹事生非,看到漂亮美女就抢了带回去。
渐渐的,有那么一两晚,喝了酒之后不省人事,干了些什么事情的。
而在吴娇的庇护下,韩无痕渐渐的杨成了习惯,有时候连自己母亲吴娇和父亲韩无痕都要吼上几句。
后来的某一天,韩无痕抢了来青州城玩耍的女孩,这女孩是一个大宗门宗主的女儿,因为生的美丽,所以韩无痕也就动了歪心思。
大宗门的人知道之后,直接带人踏平了青州城城主府,韩千流也因为保护妻子吴娇与儿子韩无痕,在这场战斗中被击杀。
吴娇平时依靠的那些人也都被大宗门的人一一铲除,自己与韩无痕被废除修为,成为阶下之囚,关在宗门牢房内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后来又流落到了奴隶市场,各被一户人家买了回去。
在这几年里,韩无痕则是被各种天骄,富家公子们当作奴隶一样的玩耍和羞辱。
直到有一天,一个比较关心他,关系也和他比较好的一个女奴在他面前被富家公子们的各种侮辱蹂躏,他才开始体会到这种路见不平而无能为力的痛苦,渐渐的开始痛恨之前那个恶贯满盈的自己。
终于,冬天的一个清晨,韩无痕如厕的路上,看见柴房的门没关,走进一看,发现了那个奄奄一息,衣衫褴褛而且满身伤痕的女奴。
一阵伤心过后,积压了长时间的愤怒终于爆发,韩无痕提着木棍就要去找天骄公子理论。
最后,当然是被暴打一顿还上了枷锁脚镣,押往东北极寒之地,处以极刑。
吴娇知道消息后,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