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折磨?”几人齐声问道。
大皇子宋修玄有些不忍的说:“他们,,,他们,,,”最后实在是难以张口,“你还是多好好照顾言公公吧。”
宋修琛不傻,一些事情不用说也是能明白的。。。也就俩小的还有些不明白什么精神折磨。
“你没事吧。”苏子言其实早就醒了,可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听到大皇子的话,实在是装不下去了。睁眼看着憔悴的人,苏子言的心更痛了。
宋修琛听见关心,手握的更紧了。“你怎么样?哪里还疼?”口吻中那种心疼是装不出来的。
苏子言默默的把手撤了回来。淡漠的说:“四殿下,奴才没事。”
宋修琛看着苏子言撤出去的手,冷冰冰的口吻,让他有些慌。“我们回家,好吗?我抱你。”宋修琛想要去抱。可是苏子言却浑身抗拒着,抗拒着被宋修琛的碰触。苏子言不敢,他怕自己心软,心软的在投入他的怀抱,然后两个人被打,他替自己承受那酷刑,他自己舍不得了。
“我不想回去,我想在大皇子这。”苏子言揪住自己的心艰难的开口说,内心却在说“别哭,不能哭。”
一句话,宋修琛的手愣在了原地,身上的伤不及心中万分之一的痛。确实是自己没有护住他,确实是自己太弱了,自己没有反驳的资格。
大皇子看着两人僵持,只好开口道:“四弟,你身上也有伤,要不你先去养,言公公在我这,没人敢带走。”
宋修琛看着苏子言脖子上的掐痕,“那就先麻烦大哥了。”
又替苏子言盖了盖被子,暖声说:“子言,你先在大哥这好好养伤,想什么回去我来接你。”
苏子言撇过头,不再看面前之人。
宋修琛说完被属下扶着站了起来,“有什么需要大哥派人到筳鸣殿说一声。”
宋修玄点了点头。
人走了,屋子静了,,,只剩下苏子言的哽咽声。
“你喜欢四弟?那你为什么不,,,”宋修玄想问,为什么留下来。可是苏子言的哭声更大了,小手紧紧的抓住了被子,不说话,就是躺在床上哭。
宋修玄以为苏子言是在慎刑司吓到了,可是接下来的几天积极配合上药,连吃饭都是的很多,每天除了不说话外,最多的就是扶着腰站在窗户前看向筳鸣殿处。
宋修玄除了每日打坐,正念外又多了一项,现在他端着两盘菜放到桌子上,对着养伤的人说:“吃饭了。”
叶石觉得他家主子现在特别像,,,像小媳妇,不对,更像是伺候小媳妇的人夫。
听到吃饭,苏子言不舍得转身坐在桌子上,他的伤差不多都好了,都是些皮外伤,好的快,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每三日就派人送些珠宝或者金银,像是给他交生活费似的。宋修玄看了看这些东西,给苏子言准备了一个箱子,送的来的都放到里面,放到了苏子言的屋子里。
两人都不说话,叶石看了看两人,他想说,可是说不了,站在旁边替他家主子干着急。
“盛汤。”宋修玄递着碗。
叶石接过,别说主子是人夫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老妈子,主子之前都是素食,一菜一汤,也都是自己躲在屋子里吃。
宋修玄接过叶石盛的汤,慢慢地放到了苏子言的面前。苏子言有一个怪毛病,就是吃饭必须喝水或者汤,不然太干,咽不下去。或许嗓子眼细,又或者他懒得多咀嚼几遍。
所以每次吃饭,宋修玄就多给他准备两碗汤。
叶石看着主子的举动,内心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苏子言就低着头一直吃着,今晚他吃的比往常多。毕竟今晚他有活动。说实话,他在宋修玄这过得十分的安逸,还胖了好几斤。
吃过晚饭,宋修玄也不多留,打扫干净后就回到自己屋里继续打坐,只不过这几日的打坐总是心神不宁,时不时的看向未灭灯之屋。
苏子言坐在屋里,打开了木箱,木箱里的珠宝都快满了,不知道一个不受宠的四皇子哪来的这么多。苏子言拿出包裹,一直往里装,这些天他日日夜夜摸着,每一件他都要摸好几次。像是摸着宋修琛一样。
夜黑风高,苏子言悄悄出了屋门。
叶石坐在屋顶,想要去拦,谁知主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
“让他走。”他原本也不属于池源殿,能留宋修玄早就留了。
苏子言口中呼出了寒气,几日都在屋里养伤,外面的寒冷他还是低估了。黑暗中,他摸索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