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苏子言也没等到噬蝶会,便想昏昏睡下,却被玉上山雪拉起。
玉上山雪特地的给他带了一顶帽子,这帽子帽檐宽大,把苏子言的小脸完全的遮挡住了。
他们的位子极好,毕竟自己是老板,更何况还带着心上之人。
从阁楼往下去看,底下的人乌泱泱的一片,苏子言扶着阁栏搜罗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兴许真的是看错了,苏子言坐回了座位上,安心的拿起了玉上山雪特地准备的果盘,搂入怀里,挑着爱吃的果子啃。
玉上山雪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底下杨妈妈打扮的无比的华丽,身姿还是那么的妖娆,立在堂前,不言不语,由着众人在台下私语。
他们无非商谈的就是喜欢什么样式的?亦或者更加过分,议论得更加露骨。
见过大风大浪的杨妈妈并未看向台下,而是注视着前方,等待着自家主子发令。
只见玉上山雪滚动了手中把玩的寿山石,双狮绕球而跑,底下铜锣震耳。
杨妈妈的声音传遍了噬春蝶宇。场内瞬间一片寂静,这是要开场了,所有人都自觉的正了正身子,接下来所欣赏之物可比口说来的精彩。
“外感六淫,内伤七情。今日有幸得各位老爷们捧场,噬春蝶宇愿各位得玉人,糸宝儿。”六淫在此并不是指的六气,而表示的是看,听,闻,摸,吃,玩。
杨妈妈说完台下一片应和,还砸了一些碎银子,哄的几位姑娘抢夺,把气氛热了起来。
阁楼上只认吃果子的苏子言并未真正的听懂老鸨的话,却也知道此地为风月场所,做不出什么高雅之事。
杨妈妈拍了拍手,一道珠帘而落,走上台的是十一位长得秀气的男子,站在堂前,任由各位老爷们透过珠帘进行打量着。
他们身上穿的都是粗布麻衣,满脸的羞涩与不知所措,时而偷瞟几眼台下的达官贵人,时而瞟向杨妈妈。
杨妈妈一个眼神也未给予他们,在她的眼里,他们只是可以换金银的货品而已,还是一批没规矩的下等物。
苏子言皱眉,但此时刚开始,也明白了这种形式类似拍卖会,但他并未开口阻止,想看出个究竟来。
玉上山雪手里拿着一卷账本,执笔记录着什么。
台上十一位的俏郎倌现如今如失去长毛护着,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站在堂台上瑟瑟发抖,在场的一些贵人们有的就喜欢这种羞涩的下等物,虽然现在身着麻衣粗布,但只要带回去洗干净,在披上华丽的丝绣,调教几日,便可得到一块干净的璞玉。
这种贫苦家的孩子有的是自家父母贱卖的,有的是家里人都死光了,也有的是赌钱赌输了的……总而言之就是自己下半辈子实在是无路了,才选择了噬春蝶宇。
一位站在最后面的走南闯北的黑汉子第一次来,不懂得问坐在自己前面的人:“这个还能拍卖?”语气中带着不满“若是喜欢干净的,自己去搜罗不就行了。”
前排的人毕竟是有座的,虽然没有多高的身份,也不是大富大贵家的公子哥,但是家中还是做些小生意,有几套院子的。去年这位小哥就在这带回一位少年,那位小倌现在都还是他的爱宠。
“这位兄弟有所不知,这噬春蝶宇可不是什么贫苦人家都收的,您瞧台上那是十一位,哪位不是惹人怜爱,肌肤如雪般的俏郎倌,这样的尤物是天生的。
黑汉子摇了摇头,没看出那些倌有多么惹人爱怜。
这位黄衣男子看身后这位真的是个门外汉,一边看着台上的美人一边给这位门外汉普及知识。
没听见杨妈妈说的六淫嘛,这一则就是看,看这肌肤是不是吹弹可破,捏一下是不是泛着红印子,这样的,才能挑起男人的欲望;二则呢就是听,听这声音是不是如丝竹般的悦耳,叫起来诱人;三来就是闻,这些侨郎倌身上可没有你我身上这些臭汗味,每一位身上都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幽香。
就比如小弟去年买的那位小倌,出汗时散发的是淡淡的茉莉香,哎哟 ……啧啧啧,黄衣男子短暂的回味了一下才又说起了四摸;摸呢,依次是脸,手,小腹,屁股,腿,脚主要看身上没有伤疤,否则的话影响手感,价钱也大大的能压低不少。再就到了五吃了;这个就不需要小弟我讲解了吧,是个男人都懂得。
黑汉子继续的问,那第六种呢?
黄衣男子喝了口茶水,指了指坐在前面的那些贵人说:“那些人每年都来,专门拍回去玩的。”
黑汉子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