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梚初垂着眼眸,拿出怀中的木牌轻轻抚摸着,以前有些事想不通,现在都明白了。
为什么云千寻说要娶她,后来却没有了音信,为什么陵越在她成婚之时恰好去了长安,为什么沈夜有能力瞒过木君武娶了他,就连这木牌,怕也是沈夜故意让她看到的吧。
沈夜便是云千寻,她终究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她千方百计想要躲着的人却是她自己千方百计嫁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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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这一走已是五天,木梚初在奶娘紫檀等人的悉心照料下身体也开始好转,只不过精神还是恹恹的,每日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前几日,木梚初不能说话,奶娘即便担心也问不出什么,今儿个儿不等奶娘问,秦管家便过了来,将事情和盘托出,奶娘与汀兰好不震惊。
刘管家在一旁先是讶然,而后了然,感慨道,“我就说,秦校尉怎会屈尊在金陵做管家呢,原来是静安王。”
想了想又看向紫檀,“我还纳闷姑娘怎会有如此俊俏的功夫,现下也是全明白了。”
奶娘虽然知道了沈夜的身份,倒也不惧怕,看着秦管家与刘管家止不住的冷笑,“好,好,一个老爷,一个姑爷,轮着番的在我们家小姐身上捅刀子,是嫌我们家小姐命太长是不是?”
秦管家与刘管家脸白了白,都没有说话。
奶娘又看向秦管家,声音因为极致的气愤有些发抖,“你们王爷把我们小姐无名无分的养在这个小院里,这主意倒是盘算的好呀,要不是我们小姐自己个儿发现了,是不是这一辈子都做了这见不得人的身份,这静安王爷也不过如此,净干些龌龊的事情。”
小院里很安静,奶娘又因为气愤声音有些大,木梚初在屋里听了个清楚,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股不舒服。
轻轻打开门,“奶娘,莫要这般说他。”因为太久没有说话的声音里带上了些粗噶。
院内的人都抬头看向木梚初,只几日,木梚初的身形又消瘦了良多,下巴也变得尖细了。
紫檀与汀兰忙上前搀住她,木梚初迈步走了出来,脚步尚有些虚浮,夏日的晨光打在身上暖暖的,她在屋里憋闷了这么多天,这一出来,周身都觉得舒服极了。
木梚初在紫藤架子下坐了下来,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一圈人,脸上都带着担忧忐忑。
“刘叔,与那齐老板的约可是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