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颔首,轻描淡写地说:“不错,没给二班丢脸。”
“嗯。”原澈希没有多和苗芳芳交谈,简单整理了一下头发,跑去主席台填检录续表。
有时候原澈希不明白苗芳芳这个人,她到底是对自己好还是不好?如果是好,那她为什么还要平白无故骂她,故意让她在全班同学面前出丑,把漏洞百出的数学卷纸贴在全班同学面前公示?如果是不好,那她看似由衷的夸赞就是假的了吗?
一个人是永远无法通过表象去看透另一个人的。况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班主任。上一届的学生知道苗芳芳的厉害,没有一个敢公然与她作对,可这么荒唐的事,原澈希还是做过了。
苗芳芳没有破罐破摔地逼她回家种地,说不定是认为,这个孩子也许是个可塑之才?没准她将来会出头呢?
还好这次运动会,她不负众望地拿下了二百米跑的第三名。
原澈希用实力证明她对得起这个名次,尽管并不是第一。
运动会还进行得热烈,此时此刻的原澈希只有一个感受:热。
各种项目的比赛都在有序进行着,操场把同学们大致分为了三个派别。第一个是闲情逸趣派,坐在看台玩手机或望天发呆;第二个是活蹦乱跳派,生龙活虎地在不同项目场地打来回,嘴巴像机关枪一样自带解说功能;第三个是漫无目的派,他们也在操场上游荡,只不过不知道是在找项目看,还是在找人,还是在找飞走的灵魂。
她用手掩脸,遮住正头顶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