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大多是秀珠认识的。你金伯父、金伯母一家,你姨父姨母并着你表姐表哥,他们都会来。所以呀,现在秀珠什么都不用想,只需听嫂子的,让他们给你量量尺寸,做几身漂亮衣裳。到时候,咱们秀珠定是全场最耀眼的一个!”
秀珠抿着唇笑,“那我可不敢!还有嫂子在,我怎么能把嫂子比下去!”
“你这丫头,好好的说着,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白太太见秀珠露出笑容,也放下心来,打趣道,“秀珠是当日小寿星,谁敢跟你抢风头?便是嫂子,也定是让着你的!”
“嫂子这话就不对了!我是小寿星,你可是小寿星的嫂子,咱们白家的当家主母,到时候定是要当仁不让的。不然的话,别说是我,便是哥哥也饶不了你!”
“哟!你小小年纪,倒是看不出来有这许多小心思!”秀珠能说出这番话来,白太太并不觉得惊讶,这段时日的相处,她早已知晓了秀珠的聪慧早熟,有时甚至会让她忘了她的年龄,将她作为一个同龄人来交流。而秀珠这样的成长,却总是让她觉得心中酸涩,忍不住便想更关心她一些,对她更好一些,能让她暂时忘却那成长的代价也是好的。“教训起嫂子来了,当真是没大没小,看我回头告诉你哥哥,看他是饶不了我,还是先拿你开刀!”
“嫂子明知道哥哥疼你,定是偏帮你的,还好意思向哥哥告状?羞也不羞!”
白太太嗤笑一声,“原来咱们秀珠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横竖都是你有理!”
秀珠马上抱住白太太胳膊讨好,“全靠嫂子你教导有方!我这点微末伎俩,与嫂子相比,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秀珠与白太太两人你一句我一语说得热闹,旁边侍立着的丫鬟听差,以及那一干等着秀珠白太太挑料子的裁缝绣娘都是憋得辛苦,想笑却又偏偏不敢笑。
白太太注意到了,却丝毫不在意。这些人都是白家的,丫鬟听差不用说,那些个裁缝绣娘也是白家专门为了制衣刺绣,或买或请,在白家干了多年的,大多数人的卖身契都在她手里,听到了什么,白太太相信他们绝对不会出去乱说。反倒是秀珠有些脸红,掩饰性地将注意力放到了桌子上那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衣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