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容渊拉着江浮月渐渐离去的背影,刘若清眼中满是阴狠的算计。
像一只盘踞在黑暗中,等着给人致命一击的毒蛇。
她喘着粗气,强忍着全身上下传来的剧痛,艰难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清儿,清儿你没事吧?
清儿,你别听那孽障的话,她就是想挑拨我们的感情啊……”
见那两个瘟神终于走远了,江振国连忙哆哆嗦嗦的朝刘若清的方向爬了过去。
“滚!你这忘恩负义、花言巧语的畜牲!”
二十五年的青春岁月、全心托付啊!
都是她傻,把那些甜言蜜语当了真。
以为眼前的就是白头到老、生死相随的爱人。心甘情愿的为了他苦心筹谋,为了这个家起早贪黑的忙碌。
古人诚不欺我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还没到大难呢,她自以为的“此生良人”就先把她抛下了。
江浮月,你好狠啊!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却要一寸寸的诛我的心!
刘若清心中翻江倒海,怒急攻心,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洒了一地。
“清儿!清儿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快传医官!”
江振国连忙扑上来抱着刘若清,一脸的焦急:
“清儿,你再忍忍,医官马山就来了。你不要相信那逆女的胡言乱语,她就是想挑拨你我二人的关系!”
刘若清瘫在他怀里,浑身无力,双眼翻白,意识已经逐渐模糊,口中却还喃喃念着:
“我要那贱人死……我要那贱人死……我要那贱人死……”
“是是是,那江浮月逆女定活不过明天!
她不知怎的得罪了皇上,明日的赏花宴皇上可是费了很大心思,给她准备了‘好东西’。
哪怕她侥幸逃脱了,我们到时候也……”
刘若清听完后恶狠狠的点了点头,又虚弱的道:
“我们必须尽快除掉她!此女心思歹毒,又不知怎的得了慕容渊的青睐,必定会阻了我们的前程。”
“是是是,全按夫人说的办。”
……
此时,江浮月正心情愉快,边走边欣赏着倚兰院美轮美奂的装修。
丞相府那一家子还有得闹呢。
她刚才教训刘若清的时候在她的伤口上撒了少量的尸毒。
刘若清的那些鞭伤不但痊愈不了,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流脓腐烂,发出和腐尸一样的气息。
直到皮肉被彻底的腐蚀掉,成为一具骨架子。
这个过程会十分的漫长,刘若清会日日夜夜忍受嗜骨焚心的巨痛,就像无数只小虫子在一点点啃噬自己的全身肌肤。
呵!不是喜欢给人下药吗?那你也来尝尝被下药的滋味吧。
不是为了小三谋害妻女吗?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所谓的“情深似海”抵不抵得过腐皮烂肉、尸臭漫天!
这丞相府倒是有意思,位高权重的丞相大人,为什么会怕一个乡野村姑呢?
明明没有那么爱她,却要哄得她团团转。
只能说明那“村姑”并不是表面上的村姑,而是个有着不为人知的底牌的隐藏大佬。
呵!这丞相府可真有意思!
……
“哎呀……我当时也看到了,东半城的上空全是孔明灯,别提多美了,像璀璨的星河一样!”
“我爹爹说昨晚永王殿下买光了全城的孔明灯,只为博佳人一笑呢!”
“真的?永王殿下可是盛京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又如此深情,真不知是哪家姑娘有这等福份!”
“呜呜呜,要是谁给我放这么多孔明灯,哪怕他没有永王殿下那么美,我也愿意嫁给他啊!”
“哼!你这小蹄子想得倒是美!”
江浮月定睛一看,几个衣着华丽的少女倚在栏杆上,满眼放光的讨论着昨天宇文瑄放孔明灯的事。
这是……放孔明灯放上热搜了?
只见摄政王殿下越听脸越冷。听到那句“不知是哪家姑娘的福份”,脸上都要结出冰碴子了。
“让开!”
几个少女抬头,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美男浑身煞气的杵在面前,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窜。
“啊——”
“好可怕——”
“长了多俊的一张脸,怎么是个二愣子?!”
江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