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歇一歇,你看着。”接着便闭眼换息了起来,不再出声。
颜袭瞧了一眼,继而继续输送着魔力维护这一寸之地。
“你也早应察觉到了这个阵法克制的便是神力,正好克你我,我猜想既是汝邕所做,珠玑或许能破,你也坐下来歇歇我们便看看会发生什么。”权衣好整以暇的等待,血色也逐渐恢复,手一挥周围便隔起一个光影将他俩围了起来,阻挡了阵法的攻击,接着抓住他的手。
颜袭被拉坐下来后愣了一秒,简直便不再管其他只是盯着权衣看,从进来时他便注意到了她眼里玩弄愉快的情绪,也就是明白了刚才阵法中的惨叫不过是哄骗那些仙家,想起外边的人冷眼勾起一抹骄傲的弧度,她的实力恐怖可不是那些人所估。
“苏荔!这是什么阵法?”匆匆赶到的珠玑与苏荔躲在暗处,瞧着眼前血腥的场面,想着苏荔自小便熟知各路阵法,应是知晓。
“看样子许是蚀身阵,这东西一般为强夺功力所用,不仅夺陷阵之人,更夺献祭之众,你瞧那些倒在地上挣扎的便是了。”他神情骤然大变,眼前的场景渐渐与记忆中的重合,眸子深处燃烧着愤怒,下一刻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
“那应该便是了,看样子权衣在里了,现下该怎么办?!”她听了这些更为着急了,连忙拉着苏荔低了下去,躲避着那些神魔的视线。
“古书里似乎记载过说是夺取献祭,以吾之什么?可太久远我有些记不清细节,待我想想。”
过往所看古籍典藏,或多或少在经历了之前的事情都有些记不清,唯有这个,他是死都不会忘,可是哪怕翻阅所有的书都无法找到解决方法,只因为均被人力破坏,他遍寻多年也无果,此刻看着珠玑满含希望的眼神,他无法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只得先哄骗着,只能待他观摩出办法。
“我们登神位所求不就是无情无欲吗?尔等却万年来将吾赶尽杀绝,你们所追求的大道便是如此?”这时,法阵内却传来了权衣的声音,她听起来是从未有过的虚弱,倒是引得珠玑在外担心不已。
“汝邕所追求的大道从来都是如此,多年来神界受魔界牵制,主神既享了神族奢利多年,何不舍小为大。”汝邕盯着法阵,心中有些忐忑,却在听到权衣略显虚弱的话音中放下些紧张,反而劝解道。
“舍小为大?笑死吾了,既然如此何不舍汝邕你呢?你都能杀了本座了,可是比吾厉害多了。”
法阵中传来了一阵阵的嗤笑声,还伴着一些阵中气流碰撞的声响,引得汝邕的注意力全在法阵之上,无暇顾及其他。珠玑二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权衣的意思,连忙拉着苏荔隐身飞掠到大树旁躲了起来,离着阵法近了不少。
“为其献祭不好吗?主神的神力散至神界,不知会带来多少益处,而汝邕只是计策好罢了,旁的却无法做到,您可知有些人生来便是带着某种责任的,主神也是。既然承了六界尊泽,那便得还。”
他的眼里格外平静,带着笃定,一步步走上前,站在离法阵最近的地方,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之中。
“如此,便要吾奉献生命吗?可本座不愿呢!你又该如何?”她在法阵中心,瞧得见外边的模样,看着汝邕自以为是的样子格外好笑。
“您想不通便由我来,毕竟当初你也是此般,我既创得自也毁得。”他的言语道破天机,却戛然而止,让人摸不到头脑,极是故意之为。
“创?何意?”阵心之中的权衣疑惑道,可像是脑海深处有一个东西被轻弹发出了微响,她虽然疑惑却也无法寻到。
“既然已经忘了自当是痛苦的回忆,主神注定要死,那么临死之前又何必再受折磨。”汝邕漫不经心说道。
“哈哈哈,注定?故弄玄虚,成堆的姻缘签上唯有凤厉与吾在一处,那也是命中注定,可是呢?本座的夫君还不是颜袭?这种天注定的事从来算不得数!”
她大笑出声,虚弱的像是五脏六腑都在发力,可是语气中却透着骄傲,与无畏,不管不顾的样子像是重回当初,格外肆意。颜袭瞧着她此刻生龙活虎盘腿坐的样子,如若旁人在面前绝不会相信那个听起来像是虚弱到快死的人是她,倒是看得他极是想笑。
阵法之外他瞳孔紧缩,惊愣于耳朵所听到的声音,一瞬间心间泛起窃喜,尽管如她所言,她的夫君曾是现下与她一起的那人,但向来都是天命不可违不是吗?凤厉与权衣从此便不得分开了。
“便是因为你改了姻缘签上的命格,我才不得不杀你,你可知在这世上长久活着得藏住锋芒,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