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泡泡：“……”

“爸！”周泡泡冲上前，抓住爸爸的手臂，“爸？”

周粥转头看向他：“干嘛？”

周泡泡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不可以。”

周粥清了清嗓子：“可以。”

周粥对小时候的泡泡行为信手拈来：“‘爸爸，我想吃巧克力’‘爸爸，睡小床我会死掉的’‘爸爸，你是坏爸爸’。”

周泡泡捂住自己的脸，不想回忆起这些事情。

周粥拍拍他的肩膀：“不着急，你今年才十六岁，还有两年时间准备。”

周泡泡欲哭无泪：“不要。”

“那你就去解决那个人。”周粥悄悄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导演。

导演忽然感觉后颈一凉。

周泡泡和庄橘子对视一眼，“咻”地一下冲上前，一左一右把他夹住。

“导演。”

“你那边有我们的黑历史吗？”

导演说：“这种东西怎么能说是黑历史呢？是你们可爱的存盘。”

“我们会被笑死的。”

“不行，交出来。”

周泡泡和庄橘子试图威胁他，但是导演一闭眼睛，“宁死不屈”。

他们两个只能一直缠着导演。

“求你了，导演。”

“拜托，拿出来，这对青少年的身心健康是很大的伤害。”

直到导演要离开这里，他们两个还扒着导演，被他拖着走。

“导演！”

导演头也不回地走向停车场：“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特别是你，周泡泡，一点都没有你爸爸当年的风范。”

周泡泡想了想：“我爸当年怎么样？”

“他当年……”

无声无息地拿捏导演，在导演头上肆无忌惮地跳舞。

根本不用这些缠着导演的小花招。

不提也罢。

导演上了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周粥和崔逢正好也从里面出来。

周粥挽着崔逢的手臂，经过他们身边：“周泡泡，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家吗？还是和可乐一起住？”

“和可乐一起住。”

“那我们先回去了。”

“嗯。”周泡泡送他们上车，“爸爸再见。”

“再见。”

崔逢开车，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

难得的二人世界！

周泡泡看着迅速离开的车子，有点无奈。

可乐的房间很大，床铺也很大，他们以前经常在可乐房间里聚会，现在长大了，三个半大小子在一起还是有点挤。

关了灯，季可乐枕着头，看着天花板。

“十八岁，一转眼我竟然十八岁了。”

旁边的周泡泡幽幽道：“大家都见证了五岁的季可乐是怎么样的。”

季可乐摸黑给了他一下：“闭嘴，下一个就是你。”

周泡泡和庄橘子抱在一起：“现在怎么办？”

“要不我们两个离家出走吧？等十八岁过了再回来。”

“我小时候有想过，十八岁就出去打工赚钱，现在看来，这个计画要提前了。”

“不！”

这天晚上，周泡泡梦见了三岁的自己。

他在疯狂跺脚——

“周泡泡！你凭什么不让我见爸爸？！我要和爸爸见面！”

然后他就跺了一晚上的脚，周泡泡被他震醒了。

天还没亮，他吸了吸鼻子，把可乐横在他肚子上的手给推开，再把他卷走的被子给拽回来。

他有点体会到爸爸的辛苦了，带他这样的坏坏小孩，实在是太辛苦了。

*

过完自己的生日没多久，季可乐就要高考了。

考试很顺利，再过几个月，周泡泡和庄橘子升入高二，他就要去外地读大学了。

临别那天，周泡泡和庄橘子一人一边，抱着他的腿，在机场哭成一片。

“你别走！我最好的朋友！你别走！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季可乐拉着行李箱，表情复杂：“继续哭，再哭大声点，再流点眼泪，我就真的信了。”

呜呜——

周泡泡和庄橘子在候机室里看着他离开，朝他挥挥手。

从今天起，小崽崽三人组就变成二人组了。

周泡泡也收了心思，开始更加认真地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