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上的办法是没有了。”

娜娜莉亚依旧嫌弃道：“啧，你有什么用，法师果然无用。”

李察头疼道：“你不能把法师们当做多啦**，法师是有极限的，我哪里有那么多办法满足你异想天开的奇思妙想。”

娜娜莉亚依旧一口咬死道：“无能。”

显然她今天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因为查家还有公爵府亲卫等一连串的事情。

李察干脆道：“好好好，我的错，娜娜莉亚夫人您消消气。”

李察明白娜娜莉亚从来都不是个有气量的人，任何违背她的事都能令她耿耿于怀。

娜娜莉亚泡在温泉中，只露出了瘦削洁白的肩膀，暗红的长发随意散落在水中遮住了李察有些肆意的视线。

他伸出双手，轻轻按压在娜娜莉亚的肩膀上，无意间看到了她后颈处属于巴尔的神徽，依旧隐隐散发恶毒狡诈的气息。

然后李察撩过了娜娜莉亚的长发，把神徽轻轻遮住。

娜娜莉亚撇嘴道：“多此一举。”

李察回应道：“总归没必要。”

二人逐渐陷入了沉默之中，向来别扭且满肚子坏心思的娜娜莉亚也懒得去没话找话，干脆享受这难得的安宁，就像兽人领地的旅途那样，无人打扰。

良久，娜娜莉亚问道：“你就不好奇？”

“好奇什么？”

“晨曦教会的预警，还有亲卫的叛乱。”

李察无所谓道：“不，我不好奇，我只在需要的时候信奉洛山达，通常来说我是苏伦的信徒，但作为一名法师，我更希望可以和魔法女神密斯特拉约个会，当然实在不行赞颂几句巴尔也不是不行，我不在意这些。”

娜娜莉亚小声说道：“混乱的混蛋，墙头草，你会背叛我吗？”

李察道貌岸然道：“当然不会了，我在银月是银月人，在米登领是米登人，地区和户籍的变化不会影响我的爱国行为，在这方面，你可称我一声圣·李察。”

娜娜莉亚满是嫌恶的口气说道：“啧，我对你越发厌恶了。在我这里，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法师都是一群讨厌的家伙，尤其是你，无礼的庶民。”

娜娜莉亚从温泉中倏而起身，李察经过了艰难的抉择和挣扎后，还是万般不舍的扭过头闭上眼。

等到娜娜莉亚披上一层若隐若现的轻纱后，李察才缓缓睁眼。

娜娜莉亚已经重新坐回了她的软塌，斜倚在靠背。

她分明已经困得揉眼睛，但还是拿过了案上的几捆羊皮卷——那是各地执政官上报等候裁决的各项事务，以及一些新律法的草案。

李察按住了那些公务文书，轻轻抚摸她的额头，已经有些发热：“你已经很累了，娜娜莉亚。你的身体太弱，只要过度劳累就会有发热的趋势。”

“除我之外，谁能处理这些？北风堡最近又有了雪灾，冬麦压死了一大片，急需调动粮食。巡林客汇报北地边疆种族又有异动，要求更新武器增补人员。”

“垦荒者在最近的荒地中遇到了大规模熊群死伤惨重，伤员众多需要牧师治疗。最令人恼怒的还是冰凛谷的刁民在查家带领下造我的反！这群该死的刁民就该全部被图图了。”

娜娜莉亚眼神越发的阴暗，紧紧掐住了李察的胳膊不自觉得发力，精心修剪的指甲直接前进了肉里。

因为禁魔法阵的原因，李察现在的肉体也重新降格到了平均不过9的弱鸡水平，导致娜娜莉亚终于对李察造成了实质伤害，让李察不得不抽走了自己被用来泄愤的胳膊。

李察评价道：“你疑似有点太极端了。”

娜娜莉亚过强的控制欲和权力欲让她本能的不断进行极权统治，这使得米登领越来越多的决策都需要她来亲自处理。

所以娜娜莉亚几乎全天都在工作，而和李察一同前往兽人领地的旅行也确实是她一生中为数不多可以完全依靠他人的时光。

但这样略显畸形的权力结构也是娜娜莉亚的无奈之举，她对外只是公爵的情人，更是亲手把娜娜莉亚送到首都的罪魁祸首，部分传统派决然不能接受娜娜莉亚，甚至会不断派遣刺客暗杀她。

又因为天生多疑的天性，娜娜莉亚向来事事躬亲，绝不会交给任何一个外人过多的权力。

而这繁重冗杂的工作就是导致她越发体弱的罪魁祸首。

娜娜莉亚眼神昏沉，满是阴郁道：“所有不听我话的人都该死。”

李察有些强硬的拉下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