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蜕变

墨翟是知道托尼有在对自己的基因进行研究的——墨翟倒是并没有多少的介意，因为在融合生命的缘故，所以墨翟体内的基因样本几乎每一天都会变成一个新的样子。尤其是在刚刚接入新的生物因子的时候，墨翟体内的基因会在一天内完成十数次的迭代生机。

也正是因为这种高速的迭代，所以墨翟会不可避免的沾染上许多注定要被淘汰的缺陷基因……

进化是一个漫长的道路，他需要来自大自然的力量缓慢的改变人的习性，人的成长，从而影响到基因的构成以方便新生儿能够更迅速的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中。

这种进化即便是快的，也需要上千年的时间。而慢的，用上万年的时间都不足为奇……事实上，宇宙间存在着大量的原始生命自诞生之初便从未有过任何改变。

一来，是因为他们很少变更生存环境。二来，也是他们的遗传物质过于稀少，根本不足以形成新的生态。

而墨翟，则是将这个漫长的时间缩短到了几个月乃至几天的时间里……简单地说，托尼一个小时前抽取墨翟的一管血液是血液还是红色的，一个小时后，墨翟的血液可能就已经进行了三次的颜色变更。就更别提还有更深层次的遗传物质修正了……

这种过于迅速……不，应该说是过于“激烈”的进化速度，就算是托尼也感到格外的棘手。毕竟，任何科学成果的建立都需要大量详实的数据作为支撑。而墨翟……他的生理数据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变化，这让托尼的每一次测算结果都与上次不同。

就像是现在这套已经被研发废止的墨翟战衣一样。虽然外表很像，嘴上也说着完成了百分之七十多，但这更多的是以单纯的战意来看。如果完成度是以墨翟为模板的话，那么恐怕连百分之五都不到……

“你为什么会踏出这样的一步呢？”灭霸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托尼，说道：“这不应该是你……至少不应该是现在的你能够接触到的东西。”

“还不是因为你们那劳什子猎团岛。”

听到了灭霸的话语，托尼撇了撇嘴说道：“尤其是那个叫做帝皇的家伙，他所描述的未来宇宙的价值观简直让那些个理想主义者感到深刻的绝望~当然，别看我这么说他，但实际上我还是很喜欢那家伙的。唯一有点让人感到烦躁的就是那个家伙总是不喜欢把话说明白。明明掌握了那么多有趣的东西，但非要藏着掖着。还人类之主呢，我看叫小气鬼之主还差不多。”

或许是第一次见到愿意欣赏自己这些“精美”造物的家伙。虽然灭霸看起来不想是一个正产冉根，但托尼依旧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喋喋不休。

天才大多是孤独的，但可悲的是，人类再绝大多数时候又是群居动物。这一点在托尼身上格外明显，那颗敏锐的心在长久的失去了交流后，现在格外的活泼，简直不像是报纸上说的那个不负责任背叛国家的花花公子大富豪。

呃……

事实上也的确不是。

与帝皇的交流让托尼成功的摆脱了这个时代的道德枷锁，转而用更加纯粹的应用科学与面对他那份与生俱来的创造才能。在这才能之下，托尼也不再需要霓虹灯与酒精的来麻痹自己。再过去的一个月中，托尼几乎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实验室。

这让小辣椒，佩珀·波兹在感到庆幸至于也感到无奈——作为一个女性，即便是职场上的女强人，但是面对这些工程学的高科技产物，也没有任何办法。

以往托尼流连花丛的时候佩珀·波兹还能直接地表达不满，并从事业方面帮助他。但现在自己心爱的男人开始研究正事了，她甚至就连建议都提不出来……

以及，有时佩珀小姐也在认真的想。究竟托尼是斯塔克工业的boss还是自己是——托尼这个家伙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看过财宝和参与关于董事会决策的事情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解放了就有道德观的限制，托尼的科技水平已然开始突飞猛进。

而听到了托尼现如今的状态或许与猎团岛有一定关联，便是灭霸在这个过程中也不由得陷入到了漫长的沉默中。

对于猎团岛，灭霸大量了解实际上并不是很深。毕竟，灭霸并非是作为战斗人员来到这里的，而是以“园丁”的身份加入猎团岛——对于一个心愿已了，并且看到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的家伙而言，愿望与理想什么的实在是太遥远，也太崇高。那份炽烈的光芒，在放弃一次后就让面前这个巨人拒绝再次接触。

在漫长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