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扣动扳机的凶手……我忍耐着没有杀死他。”

托马斯低下了头，他已经回复了冷静。但是阿尔弗雷德并没有感到庆幸。因为他看到了托马斯的眼睛……就和小少爷布鲁斯一样，那是一双坚定地，绝望的，戒备的，不愿再失去任何东西的疯子的眼睛。

在短暂的卸下了内心的重担，让那些伤疤短暂的透了口气后，这个中年男人毫不犹豫的又一次的将自己的心摁回了钉笼。

他很冷静，托马斯几乎是用一种旁观者的视角说道：“我问了那个家伙很多话，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扣动扳机，为什么要出现在犯罪巷……明明距离那里不远，就有免费发放食物的福利组织。你知道的，阿尔弗雷德，那也是我资助的。”

“……”

阿尔弗雷德只是听着。

“乔·齐尔。这是哪个罪犯的名字……一个默默无闻的小罪犯，只是为了钱包和珠宝，便摧毁了我的家庭，让我们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余生。”

“没有杀死他，但你不会想知道他的下场的。”

托马斯冷静的用毛巾擦着手上的血迹，熟练的上药，打上绷带。

“后来，我终于明白了……杀死了布鲁斯的不是那个无知的罪犯，而是哥谭，是这个城市本身！”

“……哥谭？”

听到了托马斯的话语，阿尔弗雷德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了。望向老太爷，阿尔弗雷德清楚的意识到，这位老太爷的归来的确能治愈少爷布鲁斯内心的某些伤疤，只不过伴随着来的，两代人之间的代沟或许将影响整个哥谭的命运。

“你猜的没错，阿尔弗雷德……”

“造成这一切的绝不只是乔·齐尔这么简单！是这个城市！这个城市便建立在罪恶之上，他敌视着，憎恨着出现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的善良！这里的黑暗浓密到甚至连光芒都无法穿透！这里无法容纳任何的美好与正义！美德与仁慈在哥谭市是人格缺陷，这个城市已经没救了，牺牲者已经跟够多了！必须要用更纯粹的手段，一劳永逸的解决，震慑所有罪犯！”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向远处哥谭市城区那漆黑一片的高楼轮廓，托马斯的目光中没有分毫动摇。

“我要保护布鲁斯……我要…”

昏暗的灯光下，皎洁的明月将托马斯的影子拉的格外的长。

早在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在遇到布鲁斯之前，托马斯便与玛莎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讨论，争吵，辩驳。

最终，他们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杀死哥谭！”

在托马斯坚定，阿尔弗雷德彷徨的心情中，韦恩庄园等待着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的归来。

但是另一边，布鲁斯·韦恩并没能就这样抽身回家，而是无言的站在那巨大的，已经被打碎了玻璃的蝙蝠灯前。

蝙蝠灯被打碎了，那高强度的防弹玻璃显然承受了极其高强度的冲击。但毕竟是防弹玻璃，虽然碎裂，但主体依旧完整。但布鲁斯·韦恩可以肯定，蝙蝠灯现在的状态完全是认为维持的……玻璃上那破碎而扭曲的痕迹隐约间形成了一个抽象的笑脸。生怕别人看不出来，甚至还用血水进行了勾勒……

没有人能告诉布鲁斯·韦恩这里发生了什么。因为在他来到这里的时候便发现了，哥谭警察局的所有警察都已经因为吸入催眠气体而陷入昏迷。

想着，布鲁斯决定自己进行调查——就像以往一样。

走上前去，在那蝙蝠灯前，则是三个被牛扒盖隆重盖上并摆放整齐的三个银色餐碟。

是小丑吗？不对……小丑热爱混乱与犯罪，但不会主动的破坏蝙蝠灯。说到底，小丑巴不得哥谭警察局快点打开蝙蝠灯，把自己引来呢。

在餐碟前，还有一封花着笑容的信纸。

“致我珍视之人，阔别许久的礼物，收下吧，这开胃前菜。”

信纸上只有这样短短的一句话，以及在话语最后的一道吻痕。沉默中，布鲁斯扫描了一眼面前的银色托盘，但很明显，发信者早就猜到了布鲁斯的所作所为，提前在牛扒盖里涂上了一层隔绝材料。

而在确定了没有什么会因为打开盖子而被触发的机关后，布鲁斯也是知晓了牛扒盖中隐藏的东西。

布鲁斯认识里面的东西，甚至说是很熟悉。

249·布鲁斯的杀心

是脑袋，三个牛扒盖下面，装着来自三个不同身份的脑袋。

罗马人，卡迈恩·法尔科内。哥谭市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