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布鲁斯打开了蝙蝠洞主控台上一个隐秘的小夹层，五根手指接连点击。指纹，血液，虹膜，密码……在完成了解锁后，布鲁斯激活了蝙蝠洞的“战争状态”。

布鲁斯有足够的信心——就算是正义联盟全员来了，也无法攻破这个堡垒。

同样，也没有人能掏出韦恩庄园！

穿着蝙蝠战衣，布鲁斯目光中充满了冷漠的从秘密电梯中走出。

阿尔弗雷德已经等候多时了。他的手上挽着一截白色的毛巾，手中的铜盘上装着昂贵的红酒与高脚杯。望向布鲁斯，阿尔弗雷德没有说话，而是只是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然后推开了一个身为，示意这是布鲁斯的主场。

感受着阿尔弗雷德眉宇间紧蹙在一起的愁苦，布鲁斯也是深吸了一口气——阿尔弗雷德没有受到限制？难道又是那个性格恶劣的老熟人？

想着，布鲁斯迈开步伐，衣襟上的水滴划过，战靴落在夯实的橡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将目光向大厅处望去，那是一个穿着西装，身材健硕的中年男人。

他站在韦恩庄园会客室那巨大的落地窗前，抿着红酒，一双背对着自己的眼眸似乎正死死地盯着远处哥谭市摩天大楼的轮廓，好似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正在其中蔓延。

“你是谁？”

“……”

那高大的中年男人并没有说话，魁梧的身躯只是在听到了布鲁斯的声音后短暂的颤抖了一下。

听到了这朝思暮想的声音，托马斯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内心的波动。随后，缓慢的转过身去，那斑白的鬓角映入蝙蝠侠的眼帘，但这陌生而熟悉的面庞，让蝙蝠侠陷入了迟疑。

也就是在这时，咔嚓！轰！！

一道雷光撕裂天际，雷霆的光芒照彻整个大厅，并照出了中年人那硬朗的面部线条。

伴随着那雷光，还有一道如同硬石般的声音响起：

“我是你的父亲。”

251·相见绝非美好

望着那被雷光照彻的面庞，听到了托马斯的话语与熟悉的声音，布鲁斯忍不住的倒退一步。

这下意识的动作几乎是立刻便引起了蝙蝠侠的注意——他将目光望向自己后退的脚跟，随即咬紧牙，重新抬起头，将目光望向了面前面前这个即便是身着西装，依旧能够清晰看到肌肉轮廓的中年男人。

“你是，谁！”

“我是你的父亲！”

“不可能！我的父亲早就死了！我刚从墓地回来，靴子上的泥土还是新鲜的！！”

布鲁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托马斯，一双坚毅的目光中透露出不加以掩饰的敌意与戒备。

他清楚，他很清楚。就以哥谭市那些恶棍们的力量，如果真的得到了自己父亲的尸骸，是可以制造出相同的克隆人的。

但是同样的，布鲁斯也很清楚，死掉就是死掉，即便是克隆人再怎样的相似也只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而现在，墓地的土壤并没有任何被翻铲的痕迹，通过能量直接进行空间置换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自己在那里设置了大量的能量检测装置。

真能绕过那些能量监控进行盗窃的话，那对方完全可以悄无声息的直接杀死自己，无需像是现在这样多费功夫！！

“……”

望着面前的布鲁斯，虽然强行装出一副冷漠而理智的样子，但托马斯的眼底已然充满幸福。

自从那刻骨铭心的一夜过后，托马斯从未像是今天这样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幸福感。那种感觉轻飘飘的，好像整个人都被包裹在巨大的幸福中。

这种幸福让托马斯瞪大了眼睛，抿紧了嘴巴，甚至让那一双强硬的眉毛都眉头耸立，眉角低垂，就像是一只垂死的老狗，看到了孩子向自己奔来。

“我并不是你这个世界的父亲。”

托马斯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坦白自己的到来，并寻求一个结果。

望着沉默不语，只是身躯绷紧的儿子，托马斯用低沉，平缓且放松的语气静默说道：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们的那个世界毁灭了，墨翟……你可以理解为世界本身的免疫系统，他将我们这些幸存的人转移到了这里。和这个世界不同，我们那个世界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拨乱了。”

“在那刻骨铭心的一夜，我们一家人从电影院中走了出来……”

“够了！别说了！”

布鲁斯冷酷的呵斥道：“这不用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