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伴随着托马斯与玛莎的回归，那把枪已经被布鲁斯收进了保险柜。

“哈，你的信息素告诉我你的内心可不只有感激。”

墨翟显得很健谈——tmd，任谁一个人在一个已经毫无生机的濒死宇宙中不眠不休的进行漫长的收尾工作后都会显得十分健谈。

就像是一个人太久没有进行过社交一样。要么社交能力减弱，人变得孤僻，不善言谈。要么因为极度缺乏社交而在再次进行社交后格外的话痨，就像是沙漠中饥渴的旅人看到了水一样说个不停。

至于现在，墨翟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阿尔弗雷德内心对墨翟的观感充满复杂……有感激，也有头疼，无奈。但还好，至少没有烦躁与厌恶。

“直接说出内心的想法就好，阿尔弗雷德。”相较之下，托马斯则显得很平静，在面对墨翟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尊敬或疏远——就情绪控制这方面，蝙蝠侠完全可以做到不让任何情绪因子被他人感知到。

“墨翟可以直接阅读信息素，虚伪客套之类的，对他没有意义。”

“好吧……我只是有些感慨。”闻言，阿尔弗雷德索性也放开了：“这段时间的韦恩庄园……可比以前热闹多了。”

280·蝙蝠的家庭矛盾

对于墨翟的行为，阿尔弗雷德的内心感官很复杂，但总体来说还是以好感居多。

阿尔弗雷德出身军情六处，在这种情况下，在最开始接手家族管家事业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太多的兴趣，虽然当是的小布鲁斯很亲近阿尔弗雷德，但阿尔弗雷德却并没有将韦恩庄园当做是自己的家。

甚至，在布鲁斯双亲健在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不止一次的提出想要离职，只不过最后都被布鲁斯挽留了下来。

到后来，就是犯罪巷的那一夜。而在那之后，阿尔弗雷德这才感受到了布鲁斯内心的悲痛，绝望，以及真挚。最终，阿尔弗雷德成为布鲁斯唯一一个可以永远信任的人。

深知这一点，阿尔弗雷德也从未让布鲁斯对自己失望。

曾经，布鲁斯不论是在什么时候都是警惕的。而现在，老爷与夫人的归来虽然打乱了布鲁斯的生活计划，甚至说让布鲁斯变得更加匆忙。但不管再怎样的匆忙，不管这群心理问题极其严重的一家人在白天再怎样的斗智斗勇，互相有空的时候也都会在餐桌上分享晚餐。

当然，也不是每一天都有晚餐，更多的时候都是玛莎将亲手准备好的料理交给阿尔弗雷德，然后由阿尔弗雷德转交给布鲁斯。

如果是其他人制作的料理，哪怕是家里的仆从，布鲁斯也会进行一些必要的验毒。而现在，布鲁斯并不担心过程中被人下毒，而是用一种极其放松的方式享受母亲给自己的礼物。

当然，蝙蝠洞变得更加热闹这一点也不是假的。

布鲁斯有收藏敌人武具，象征物品的习惯。比如说风筝人的风筝，小丑的joker纸牌，急冻人的射线枪，谜语人的帽子，企鹅人的怀表之类的。

在了解了这一点后，托马斯与玛莎又送来了许多礼物……就像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夜晚一样，一个个被蜡好的人头。

这些人头就被整齐的摆放在蝙蝠洞中……要不说布鲁斯也有点精神问题呢。正常人谁会把人头放在自己的秘密基地呀？戈登来了都得高喊一声变态，然后拷住布鲁斯就扭送阿卡姆疯人院。六九.四九三.六一三五

但考虑到现在的阿卡姆疯人院就是韦恩家族资助建立的，所以最后的检查结果估计也是没有任何问题。

“你这段时间看起来过得并不是很好？”

墨翟小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的托马斯——现在的托马斯看起来极为健康，雄壮。虽然没有穿戴着那老旧的蝙蝠战衣，但作为末日哥谭的铁腕统治者，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不需要多余的言语便足够让人感到恐惧。

但这也就是骗骗寻常人。对于墨翟这种生命路径已经达到了二阶段，在力量解放的情况下可以轻易摧毁地表的巨兽而言，墨翟能够清晰的确定，托马斯的身上存在着数不尽的暗伤。

嗯，甚至还有骨折。

“还不是因为玛莎。”

因为是面对墨翟，所以托马斯到时也没有躲躲闪闪的摆着架子，而是坐在蝙蝠洞的椅子上，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连着枸杞一块嚼碎了咽下。

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

“说实话，我其实不想跟布鲁斯正面交锋。”托马斯有些不爽甚至说是有些苦恼的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