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欢——久而久之,她便成了贵族小姐与夫人们交口称赞的‘抚子小姐’,甚至很多年纪尚小,还没有将贵贱尊卑刻在骨子里的小姐,愿意将她视作姐妹,并热心地提供给她跻身上流社会的机会。
比如今晚,她就将和一位朋友介绍的子爵相亲。
这位子爵的含金量并非很高,当然,含金量高的也轮不上百货商场的女服务员。
子爵的家族在百年前或许显著一时,如今却只剩下一个空壳,据说连马车都是租借的。
不但如此,这位子爵的性情也很古怪,怎么个古怪法儿大家也说不出来,‘像天天活在梦里似的’她的朋友,也就是借给她行头的贵族小姐点评道。
当时,抚子正在为她搭配新鞋子,她挑选的奶油色的小圆头鞋和薄荷绿的缎面尖头鞋,这位小姐都非常中意。
她伸出自己新做的指甲,让可爱柔和的颜色交相辉映,道:“反正我是不喜欢这样阴柔怪气,飘飘忽忽的男人,我知道自己的脾气,忍受不了男人不做正经事,整天诗啊歌的,我更崇尚有骑士精神的绅士。”
她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或许你可以试一下,他家里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他和一个老女仆,虽然落魄,但好歹还有子爵的头衔和一座大宅子,以抚子的能力,或许能操持得不错呢。”
不得不说,朋友很了解她。抚子的目光很长远,她晓得身份地位,有时比财富更重要,而她个人的能力,使她不惧接手一个穷困的子爵大宅——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于是她愉快地答应了。
今晚,就是赴宴之时。
餐厅也是朋友挑选的,说是新开的西餐厅,环境和味道都很上乘,最重要的是主人很帅,但抚子心想,再帅也不会有金光闪闪的子爵头衔帅。
然而,当她走进餐厅,看到了那个年轻人,不由张了张嘴。
她得承认,自己被打脸了。
“你好,我是抚子,玛利亚小姐帮我预定了。”抚子望着那位穿白衬衫的漂亮青年,脸有些红,目光随着他的钻石耳坠摇晃。
纸月乌想起来了,道:“七号桌,请跟我来。”
他走向窗边的一张桌子,辉煌的灯火映在玻璃上,有种阑珊的意味。抚子看了一眼洁白无瑕的桌布,精致的餐具,和幽香的香薰蜡烛,满意地点点头。
纸月乌拉开椅背,请她坐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立即殷勤地赶过来,请她用拧干的热毛巾擦手,并倒上一杯柠檬茶。
抚子看着两个孩子,惊奇于他们天使般的脸蛋,和他们戴着的黑色半脸面具,紧紧地扣在嘴上,画着些许哥特式的花纹,她问道:“这是贵店的特色装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