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知了的叫声;这乡村宁静的夜似乎有些漫长;凤竹看着熟睡的晓晓;听着何老汉的鼾声;思绪飘回了两年前…
那个冬天农闲何老汉来他二姐何琴家玩站在二姐家门口,看见凤竹从二姐家门口跑过;铜铃般的笑声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里;回过神他跑到院里二姐身边指着远去的凤竹问:“姐那女子是谁呀?”二姐抬头望去;许久说:“那呀老李头家的小丫头凤竹;看上啦;别想了没戏;老李头说了有闺女沤泥(土话大概意思就是死活不许)也不嫁给咱幸福村;闲咱幸福村穷,再说给他这小女儿说媒的人可多了;光我知道就有三四个;你可别想着不靠谱的了;过了年赶紧回家和沟里老刘家二闺女定亲吧哈。”何老汉只听见了“老李头家小丫头凤竹”这一句姐姐的其它话都自动过滤了;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第二日何老汉吃完早饭就在门口等凤竹出现(他昨晚已打探好凤竹家住在二姐家里面的山坡上;每天出门玩毕竟二姐家门口)等了大概两个小时凤竹的身影终于出现了,一百米、五十米一点点进了;何老汉似乎能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凤竹来到跟前何老汉的紧张随着凤竹的笑脸消失了也许这就是缘分;何老汉说:“凤竹你干嘛去呀?”凤竹疑惑着说:“你是谁呀;你怎么认识我呀”何老汉笑着说:“我对你一见倾心;所以认识你喽;我叫何斌是何琴的弟弟;我一见你就欢喜;我想和你搞对象,可以么?”何老汉一气说完期待的看着凤竹(何老汉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些话一气说完的,看来何老汉这初中没白上呵呵呵……)凤竹懵懵的瞪着大眼睛半天才回过神来;十六七的小姑娘哪听过这赤裸裸的表白;之前都是有媒人介绍坐在一起相看;这还是第一次被赤裸裸的表白;凤竹打量一下何斌不是很英俊五官只有大眼睛还不错;也许是虚荣心作祟也许是不忍辜负何斌那炽热的眼神;凤竹轻声说:“我的考虑一下”。何斌一看有戏忙说:“是我唐突了凤竹妹妹;只要您愿意考虑多久都行;我都等你;凤竹妹妹这是要干嘛去呀?”凤竹说:“我要去山上替三姐放羊;三姐一早起来就去放羊了还没吃早饭呢;我去替她回来吃早饭”。何老汉说:“这样呀,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可以么?”凤竹害羞的点点头;二人一起往山上去了。
不一会就到了山岗上;三姐凤顺拉过小妹凤竹轻声问:“这是谁呀,涨的和小猪八戒似的。”凤竹说:“何琴嫂子的娘家弟弟,你别给人家起外号听见了不好。”三姐凤顺继续说:“你不会要跟他处对象吧;赶紧死了这条心;咱爸不会同意的;幸福村穷得很;守守着河连个桥都没有一下雨就的汤河;你就不怕爸打断你的小腿”。听着凤顺的话;凤竹也有点犹豫了好像自己已经开始和何斌处对象了似的;凤竹一晃脑袋说:“三姐没有的事;你赶紧回家吃饭吧;只是刚认识”。凤竹推走了凤顺;便走到何老汉面前说:“咱俩不可能;我父亲不会同意的;”何老汉听着这话心如刀绞;刚刚升起的爱情小火苗就这样结束了;看着凤竹白皙的皮肤;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嘴两个小梨涡他瞬间又拉满了战斗值铿锵有力的说:“凤竹我心悦你;你试着了解我一下;我会让你感觉到我对你的爱喜欢无人能比;至于你父亲我会努力说服他的你不要怕;不要还没开始就宣判我好吗。”哈老汉说的坚定似乎打动了凤竹;凤竹未曾听过这种土味情话似乎很受用就这样两人开始了彼此熟悉。
以后的每天何老汉都用自己攒的钱给凤竹买好吃的么,陪凤竹放羊;下雪了给凤竹买漂亮的手套、围巾、棉鞋….把凤竹感动的有了恋爱的感觉;腊月二十五何老汉送给凤竹一个漂亮的发卡并说:“竹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我已深深的爱上了你;我此生非你不娶;你愿意嫁给我么”。凤竹看着何老汉满眼的炽热与希望不由自主的点点头;何老汉未凤竹带上发卡包起凤竹原地转起了圈圈;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过了一会何老汉开口说:“要过年了,我的回家了;年后我再来看你行么?”本是通知却让何老汉说出了询问的口吻;凤竹说:“回吧;过了年早点来看我”说着害羞的低下了头…
第二天凤竹照样去放羊可是路边没了何老汉的等候;山上没了何老汉的陪伴;心里空里落落的;连羊群走远都没发现;还好没丢羊…
一转眼大年三十;一家人团团圆圆过大年;大姐凤青、二姐风机已成亲不在家;大哥一家三口、二哥一家四口、三哥一家三口、四哥一家两口再加上父亲、三姐和凤竹一共十五口围坐在桌前吃着年夜饭;有说有笑的;吃完饭包饺子;其乐融融没烦恼…凤竹还是有点想何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