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得稳重老成,就不是活到老折腾到老的汉武帝了。
“陛下, 一个淮南王还不值得您紧张。”
刘彻不知道吗。淮南王只是他父亲的堂弟都敢觊觎帝位, 他的堂兄弟亲兄弟又怎么可能像如今表现出来的一样安分守己。
如果一个刘陵就能叫他措手不及, 他那些不安分的兄弟知道了,以后指不定得猖狂放肆成什么样。
刘彻不信这么简单的道理聪慧如卫长君不懂。
卫长君懂,“陛下可曾想过分而治之?既然陛下决定先下手为强, 不如施恩的时候尽量让天下皆知。但别让他们连成一片。比如卖给我一点红薯,漏掉侯爷,然后再给韩兄一些玉米。以后侯爷想反都不能找他隔壁的草民和韩兄。我二人得了陛下的恩惠也不敢随意兴兵,盖因封国百姓不可能支持我们。长安百姓更会把我们当成狼心狗肺之徒。”
刘彻想象一下觉着暂时可行。过两年他坐稳江山,拢住民心,兵强马壮粮草多,再来一回“七国之乱”也不怕。
“你为何不早说?”
卫长君想送他一记白眼,欠他的啊。
“谁知道你妹妹这么贪心,得了红薯和玉米还不满足。”
韩嫣见二人越说越远,总觉着他们想多了。刘陵的红薯还没拉完,后续储存育苗少不了麻烦卫长君,怎么可能这么迫不及待地得罪他。
刘陵是心眼多,又不是缺心眼。
“陛下,长君,你们有没有想过刘陵频频往这边看并不是想给你们添堵,只是看上长君了?”韩嫣试探着问。
卫长君的脸色微变,“你说什么?”
“男未婚女未嫁,年龄相当,有何不可?”
卫长君张口结舌,“可她她是翁主!”
“你是卫夫人长兄,两位公主的舅父。窦太主身为太宗皇帝的嫡女所嫁之人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千户侯。刘陵只是太宗皇帝侄孙女,嫁给你也不算辱没她。”韩嫣问刘彻,“您怎么看?”
刘陵至今未定亲是想待贾而沽。刘彻觉着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刘陵聪慧机敏,虽然大事上拎不清,可小事上不糊涂。淮南王给田蚡的钱财是刘陵以各种名目送过去的。她能哄得田蚡帮她隐瞒行踪,以致于时常混迹市井的东方朔都不能确定她是否真在长安,要哄卫长君个雏想来也不难。
卫长君被刘彻看得禁不住打量自己,“您真相信他的鬼话?”
韩嫣:“是不是咱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