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看卫长君,他怎么没听明白呢。
卫长君笑道:“我要说加半个时辰,去病一准说一炷香。我要说一炷香,他能减到一盏茶的工夫。”冲大外甥一台下巴,“我没说错吧?”
小霍去病气得指着他,“你——又算计我!”
“还有我。”阿奴一脸幽怨。
卫长君微微摇头:“自家人的事哪能叫算计。再者说,兵法谋略你们也没少学。棋差一招就甘拜下风。这急赤白脸的,输不起啊?”顿了顿,“这样我可就看不起你了。”
“你还想激怒我?”小霍去病气得胸口疼,“我才不中计!”
卫长君:“那行吧。”见孟粮抄着手看,“孟粮,找几个人把正院东偏房收拾一下。”
“收拾北头的还是收拾靠南的?”
靠近堂屋那两间屋里有很多皂角、牙膏以及纸等生活用品,“靠南。明日一早去买十来张方几和坐垫。以后你们早饭后跟我学半个时辰算术。家里粮食多了,不会写字算账可不行。”
孟粮连连点头:“是。”然后就进院喊人收拾房间。
小霍去病和阿奴相视一眼。阿奴试探道:“郎君是不是早就想过给我们加课?”
卫长君颔首:“一直没找到机会说。”然后看刘彻,“多谢陛下替我打了头阵。”
刘彻的目的没达到,还被霍去病呛好几句,但能看到皮小子吃瘪也值了,“自家人,见外了。”
霍去病气得哼哼,谁跟他是自家人。
刘彻伸长手臂摸摸他的脑袋:“你不承认也没用。霍去病,你大舅目前还是你大舅!”
霍去病拨开他的手,拉着阿奴回屋。
卫长君悠悠地问:“不练剑了?”
小崽子停下:“我去东院练不行啊?”
卫长君颔首:“行!”
“你要盯着我们吗?”霍去病又问。
卫长君微微摇头:“不需要。这事做不了假。”
两个小崽子很好奇,睁大眼睛支起耳朵聆听教诲。
卫长君笑道:“练剑出的汗跟踢毽子和踢球甚至跑着玩不一样。等你们结束了,我摸摸你们的胳膊腿,看看脸色和头上的汗就知道了。”
两个小崽子想想,可不是吗。
练剑胳膊酸,稍稍碰一下都疼,踢球踢毽子只是腿酸啊。
霍去病满心复杂地打量他大舅,“你怎么可以这么聪明啊?大舅是不是一肚子坏水啊?”
卫长君冲他招招手,“过来,我告诉你。”
霍去病下意识往前,阿奴一把把他拉回来,“不记打啊?”
小不点仔细打量他舅,皮笑肉不笑,坏到家了。以致于也不敢再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