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有一种可能,“也许跟去病学的。”
刘彻:“朕觉着是跟去病学的。十来岁了,还往你怀里钻。”
“十来岁也是个孩子。”卫长君护犊子, 说完忍不住瞪一眼他。
刘彻噎的懒得同他计较, “屋里太闷,朕出去转转。”
“上船?”卫长君问。
刘彻微微摇头,叫他不用管。
卫长君也懒得伺候他, 目送刘彻出了大门, 他就去牲口圈, 看看还有几只小公羊。
无论秦岭还是茂陵卫家养的羊从没卖过。由于每次都杀公羊,母羊留着,导致羊圈里母羊比公羊多。
卫长君瞅一圈才找到小羊四只。他叫来懂牲口的老奴,问他能不能看出哪只母羊有了。老奴进羊圈里查一遍,很是失望地告诉卫长君都有了。
卫长君震惊, 指着一二四五六七只大大小小的母羊,“全有了?”
老奴来卫家好几年了,没怎么同卫长君说过话,也了解他主人,突然关心牲口只有一个原因,馋肉了。
主人有肉吃,奴仆有汤喝。老奴也希望他看走了眼,可有没有一开膛破肚就知道,他说没有也没用,“郎君,如今是春天。”
春天来了,又到了动物繁殖的季节。卫长君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句话,摆摆手叫老奴忙他的去。
老奴从羊圈里出来,“郎君,去年养的鸡差不多可以吃了。”
卫长君点点头,翻出捞鱼的网兜出去抓鸡。
刘彻在外面逛一圈,只看到窦婴夫妇,无聊极了正想回屋同卫长君拌嘴,见他扛着网兜出来,冲他伸手。
卫长君递给他:“陛下抓几只中午就杀几只。”
“听你这意思朕一只也抓不到?”
卫长君就是这么看不起,“不是。我家的鸡都是去病养的。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鸡。”
“等着!”刘彻整理一下衣袖,决定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身为天子,抓鸡也是个中好手。
卫长君以前没少用网兜扑鸡,以至于无论小公鸡还是老母鸡,没等网兜落下就四下散开。卫长君不怕鸡吃庄稼,也没给鸡剪翅膀,结果刘彻的网兜下去,鸡吓得纷纷上树或上墙。胆子大的更是飞到屋顶上。
刘彻很生气,鱼竿往地上一扔:“这叫朕怎么抓?”
“我说了这些鸡是去病养的。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卫长君一脸无辜。
刘彻抄起网兜作势朝他脑袋上招呼。
卫长君慢慢躲开,“公主都没你幼稚。”
刘彻噎的瞪他:“再说一句试试!”
黄门打圆场:“大公子,虽然鸡是小公子养的,可您是鸡的主子。这些鸡不给陛下面子,还能不给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