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黎娜，包括其他城市出现的天使，他们的行为都有着一套自己的逻辑，虽然不尽相同，但方录已经能从网上繁复的新闻中提取出几个关键信息。

以黎娜举例来说，她虽然拥有强大无比的力量，但是仔细回忆就能发现，她从来没有主动出手伤害别人的记录。

是的，虽然难以置信，但黎娜确实完全没有主动伤害过别人。

葛令部长是先动手才被杀的，后来黎娜通过许传传找到方录等人，也是如实回答了方录所有的问题，没有任何隐瞒和敌意，这或许可以用黎娜对自己的自信和骄傲来解释，但刚刚执行部对她的袭击很明显惹怒了她。

现场那么大范围的破坏，如果仅仅是防御执行部的攻击根本没必要。

从葛令部长残留的那个几米的坑和被摧毁的监控摄像头就能看出来，她是可以精确控制自己的能力的。

如果说她是故意威吓他们，那也没有必要，毕竟之前都说过欢迎在演唱会以外的时间挑战她，威吓没有意义。

结合她再次出现时脸上的怒容，很明显她是被这波偷袭搞火了，却没有找上门报复，更没有随机挑一些路人出气，是否能说明黎娜确实被某些规则束缚呢？

就算没有被规则束缚，那么她也一定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否则很难解释她为什么不报仇。

每次见到黎娜，她都是笑嘻嘻的，方录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生气的表情。换位思考，要是方录有这么强，谁敢惹他不得株连九族？怎么可能当成无事发生。

进一步思考，黎娜开演唱会的目的是什么？

她放任狂热粉丝到处搞事，肯定不可能是爱护粉丝的偶像，这些闹事的粉丝被抓起来也没见她有半点关心，足以说明粉丝只是她的工具罢了。

既然是工具，那么显而易见，黎娜因为某种原因，不能，或者说不想亲自动手，因此才会让狂热粉丝搞事。

参考其他天使的行为，他们的影响虽然也都很大，但是都没有大规模屠杀。

想到这里，方录揉了揉脑袋，放松思绪，这一切都是他凭空的猜测，或许事实和他想的天差地别，说不定是黎娜觉得反正所有人都要死，早死晚死都一样，暂时就不费劲一个个报复了。

哎，真是头疼，要不要去找找全能教，寻求他们的帮助也不错，人家怎么说也是遍布各个国家的宗教，比他所在的公司厉害多了。

夏晴走了过来递上一瓶水，关切问道：“你怎么了，满面愁容，在想黎娜的事情吗？”

“是啊，我有一些推测，但是有没有猜中还得等一段时间。”方录说着喝下一口，这才发现这瓶水是夏晴喝过的，不过无所谓，他不嫌弃别人喝过的水。

“亲爱的，你看到人家努力的样子了吗？”乐芙也过来了，非常自然地坐到方录腿上，身子直接贴了上去，撒娇道：“人家想要和之前一样的奖励！”

“小爱，就算你是老板，但是这样不知羞耻的行为，是不是对员工不太尊重？”夏晴看见这一幕嘴巴都要气歪了，咬牙切齿道：“还有你说和之前一样的奖励是什么意思？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居然有联系！”

方录清楚乐芙说的是什么，乐芙黑猫形态的时候，自己总是抚摸她，那个时候确实挺正常的，但是现在她都变成人了，自己要是还像撸猫一样会不会被人看做是变态？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最高领导，心理上实在为难。

“她胡说八道的，你别信她。”方录赶紧解释，他可是纯情的男生，单身至今都没有和女生有过亲密接触，乐芙这么说是要置他于不义啊！

“没事的，我觉得恶魔之间有爱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秦雨瑶也来了，她虽然挺震惊，但还是勉强替方录说话，“而且应该没有男性能拒绝小爱这样的美貌恶魔，方录就算好色，甚至开后宫，他在我心目中也永远是好恶魔。”

夏晴有苦难言，她总不能说方录是人类吧，虽然人类和恶魔之间产生爱情的事迹也不在少数，但她还是觉得方录绝不能被色欲恶魔抢走。

“不行！”夏晴咬牙怒斥：“把你那涩情的身体从我的恶魔身上挪开！不然就算你是我的领导，我今天也要和你拼了！”

眼看“命运”偶像组合还没出道就要分崩离析，方录也劝说道：“小爱，你先站起来吧，奖励我以后会给你的，现在还是练习为重。”

“好吧，千万别骗人家。”乐芙不情愿地起身，随后表情一变，微笑着略过恼火的夏晴，充满了胜利者的从容。

“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