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几天没见，你这话说得好像多久似的。”

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院子，这里树荫茂密，环境优美，倒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司显不置可否，他潇洒地摇晃手上的扇子，扇面写有“天下无敌”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他慢悠悠地说道：“我知道你来是想问什么，我先说结论。”

“我们拿任何一个天使都没有办法，更何况在我们这座城市里的「破坏」天使黎娜在天使中亦是佼佼者。”

方录眉头紧锁问道：“你们到底了解多少？”

如果真如司显所说，那么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还糟糕，或许是因为黎娜的行为过于“胡闹”，让他有些放松了。

“没有多少，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司显的神情认真起来，他仔细斟酌了一下语句说道：“不要害怕失败，你的行为是正确的，请相信自己的直觉。”

“啊？就这些？”

这话怎么和鸡汤一样，方录鄙夷，他刚刚还挺期待对方能有什么建设性的建议，结果就是普普通通的鼓励。

司显这几天不会去考励志师资格证了吧？

“算了，这个也不重要，我想问问你最近还有没有继续给别人用星辉仪式，救世主来了没？真的挺急的。”

方录不好意思地问道，当初反对传播星辉仪式的人是他，如今支持星辉仪式的也是他，果然人都是善变的。

司显不出所料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看得方录心里发毛。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全能教已经全面停止传播星辉仪式，这是教皇那边的命令。”

“偏偏在这种时候......”

真是糟糕的消息，看来连全能教都决定放弃召唤救世主了，那么现在他们唯有自救。

“算了，本来也没多大希望。其实我还有一个请求，大家的目的都是拯救世界，我最近有个计划，可能会发生战斗，希望你到时候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他没忘记司显那个曾经给他带来强烈恐惧的恶魔，如果能得到它的帮助，那也不虚此行。

然而司显却微微摇头。

“为什么！”方录满脸诧异，看他的性格明明应该会很主动参与拯救世界的行动，现在竟然会拒绝，属实出乎意料。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非不想战斗，只是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司显举起右手，手背上的印记是一条成环状咬着自己尾巴的蛇。

一条小蛇缓缓顺着他的手臂爬了出来，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耀眼夺目。

“我之前受到官方的邀请去对付黎娜，正因如此，我的暗之恶魔已经回到了地狱，现在契约的是一位非常弱小，且毫无战斗能力的恶魔，唯一的优点就是很难被彻底杀死。”

“抱歉，是我唐突了。”方录歉意地说道，他早该想到的，司显这样的全能教人员怎么会没有行动，原来是早就尝试过了。

至于司显为什么不契约一个更强的恶魔，方录也能理解，就算召唤出地狱七大君王也难以抗衡天使，还不如选个功能性强的说不定更有用。

来这里想问的事情都已经问完了，方录起身告辞。

“对了，之前拜托你调查我们使用的召唤仪式，到底是什么地方被修改了？”

临走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夏晴似乎还拜托过司显调查她使用的召唤仪式。

“仅仅是召唤的地址被改变了。”司显回答道。

地址？

方录默默转身离开，叹了口气，原来自己被召唤过来的关键在这里。

这个仪式是葛令部长交给夏晴的，那么他究竟是自己修改过，还是说同样是从别人手上拿的呢？

真是头疼，修改召唤地址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是好玩吧？

要是让他知道究竟是谁搞出来的破事，他一定狠狠揍那家伙一顿！

“越想越生气，回去再说。”

方录正准备打车，余光突然瞥见路边走过一道熟悉的倩影。

是黎娜！

她怎么会在这里？

心思微动，方录下意识想要偷偷跟上去，观察她到底要干嘛。

但是转念一想，就自己这三脚猫的潜行跟踪技术，恐怕立马就会被发现，还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站出来，说不定更能提升一些好感。

想到这里，方录果断上前打了个招呼：“嗨，黎娜，好久不见。”

黎娜疑惑地转过身，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