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坐起来,他忍着痛擦了药酒,外面厨房内有饭菜的香味,他走出来看见那个女人在厨房忙活,见到他后,女人吓了一跳,很快回过神。
女人叫阿红,她偶尔会来他们家,通常是老头子赌钱赢了的时候。
阿红把水池里的碗筷洗了,又用电饭锅煮好饭,烧了两个家常菜,外加一个玉米排骨汤,她端上桌,笑道:“你在学校里和人打架了?还是被他……”她的眼神瞄向浴室。
危开霁沉默着,没有应声,他坐在餐桌边上,拿起碗,开始吃饭。
“好吃吗?”阿红看他吃起饭来大口大口地吃,动作利落,她轻声说道:“多吃点。我儿子连我煮的饭也不肯吃。”
男人从浴室走出来,他拉起女人的手臂,隔着衣服开始毛手毛脚,急忙把她往卧室里拖,阿红嗔怪道:“你儿子还在这呢。”
“不用管他,你怎么才来,我等的急死了。”他关上卧室门。
房子的隔音不算太差,但隔着一扇门,还是能听见男人急促低沉的喘气声和女人时而高时而低的叫床声,伴随着肉体相撞的啪啪声。
危开霁端正地坐在餐桌前,又吃了一碗饭,他像是没听到任何声音,自言自语着,“好吃。”
时间到了半夜,阿红拿了钱离开这家人家,她回到自己家,她住在破旧的城中村里,平房,一共就十来平米,没有洗手间,上厕所要走到五十米外的公厕,洗澡要去澡堂,狭窄的地方住着她老公,还有她儿子。
阿红的老公一见她回来,瘫软的身体顿时有了动力,他嘴唇发白,两眼却放光,从地上爬起来,扒着她的腿,“钱,钱呢?”等不及阿红从包里翻出来,他一把夺过包,从里面翻出几百块。
阿红哀求着:“老公,吸完这次就不要吸了,我求求你去戒毒所吧。”
“好,好!让我先吸好这次!”阿红的老公拿着钱飞奔出门,他找到人买了毒品,拿着毒品小心回家,用针管注射到手臂上,发抖的身体停止了抖动,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神情舒畅,如同漂浮在云端一样的极致快感。
阿红看着他的模样,伤感地红了眼眶,阿红老公侧过头朝她露出微笑,“老婆,谢谢你……”
阿红颤抖着身体,发出呜咽的痛苦声音,她已经没办法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见过他发作时候的模样,浑身抽搐,两眼发直,她不忍心看他受苦,没有钱,那还能怎么办呢,女人的身体就是最大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