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把这酒给喝了。”董鄂乌兰欢快的立起身子,就着光给他倒了一杯女儿红,这酒还是挺能醉人的,先前说要玩儿这游戏时,她就没少转脑子下套儿,反正吧董鄂乌兰是想得简单,这把人灌醉了啥都好说,不都说酒后吐真言么?想必是极其不错的。
听她公布答案后,顺治张口结舌半天,才喃喃道,“这也行?”
酒是自然要喝的。董鄂乌兰眼巴巴看着他饮尽,满意点了点头,“现在轮到我提问了对吧?万岁爷最讨厌的人是谁。”
沉默片刻,顺治眯着眼,似在努力回想,尔后静静转回头看着她,轻声,“多尔衮。”
呃……果然就是这个人吶!董鄂乌兰了然点头,历史上的顺治不就是因为娜木钟是多尔衮替他挑的,才愣是不愿碰她一下的么?这个倒是不难理解。董鄂乌兰很明显不是真想了解顺治这方面的问题,不过是先随便问几个无关的,待他喝得晕晕乎乎,咱再来真的……
“吶,规则是这样的,答错了就该我继续提问,那我就继续说了哦?”说完也不管其他,董鄂乌兰顾自开口,“第二道题,风喝了酒后会怎样?”
可怜顺治这方面实在比较老实,被人这样乱定规则也是一无所知,他揉了揉眉心,不可思议问,“风怎的会喝酒,你这不是瞎捣鼓么?”
嘿,要的就是答不出来这效果好么?董鄂乌兰不耐动了动脖子,“你只管猜,猜不出我就直接说答案,然后你就喝酒吧!”说得急了,董鄂乌兰一时没顾及称呼,直接就你啊你的,顺治皱了皱眉头,想提醒一声,无论身在何处也不能忘了基本规矩不是,他都容忍她整天我我我的了,难道还不够仁慈?可抬头一见她明亮的眼神,他微微一怔,只觉胸口暖暖的,他喜欢她这般毫无戒备的在她眼前自由自在,唇角微扬,顺治顺着道,“这一题猜不出,你只管说答案问问题就成。”
董鄂乌兰一脸早就料到的模样扬了扬下巴,“风喝了酒自然就会耍酒疯了呗,来来来,喝酒。”
后边儿自然与前头没发生什么变化,顺治终究没能逆袭成功,一个劲儿被董鄂乌兰一杯接一杯灌着酒,她问的问题也愈发没下限起来,什么最后一次尿裤子是几岁来着?又譬如做过最失颜面的事儿是什么?
半个时辰过去,顺治基本都喝得迷迷糊糊了,这大段时间,他就楞没逮着机会反击来着,董鄂乌兰瞧着他都趴在石桌上不怎么动作了,就觉着这就算时机成熟了对吧?
把脑袋瓜子凑到他眼前,都可以清晰看到他略长的眼睫,他眸光水润,月光烛光混合进了眼睛里,朦胧的一片温柔。
忽的,他竟然伸出右臂一把勾着她的脖子往下拉,她的唇重重撞上他的,董鄂乌兰“嘶”一声,猛地一巴掌呼在他头上,趁他吃痛松手赶紧立起身子,顺治倒也不恼,笑脸呵呵的傻乐,董鄂乌兰斜眼白他,感情喝醉了就能肆无忌惮的吃人豆腐了?
她不管这么多,理了理情绪,扯出笑脸重新带有防备的低下头,充满蛊惑意味的道,“你爱我么?你爱我,你不爱我?你选哪一个?”
顺治歪躺在石桌上,他眼神炯炯的盯着她,嘴角带笑,偏生就是不说一个字。董鄂乌兰抓心挠肺,他越发得寸进尺的的用手又在桌上轻轻叩出声响,大约因为真的有些醉了的缘故,轻重频率都有些乱,董鄂乌兰捏拳,继续挤出笑容咬牙轻声道,“乖,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朕……”他忽的伸出手,停在半空中,细细开始描绘她的模样来。
董鄂乌兰气爆了,如果不是知道顺治不晓得任务这事儿她还以为他是在耍她呢?深呼吸,她不气馁的继续堆出一抹笑,方要再度追问,却见他忽的闭上眼,顿在空中的手也软软垂下。
得,别是醉倒了啊?
愣了半晌,欲哭无泪的上前摇了摇他的身子,一丁点儿反应都没有,董鄂乌兰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顺带踢了踢他的腿,还真特么的一丝反应都无,叹了两声气,她方要站起身子,心口猛地一阵钝痛,她半立的身子“砰”一声直接跌倒在地,董鄂乌兰弯腰捂住心口,疼得嘶嘶直抽气。
疼痛之感并不陌生,但说实话,却也是有好些日再未尝到这般蚀骨滋味了。
而且,此次的疼痛比以往每次更甚,额头冷汗不断往外沁,董鄂乌兰死死咬着唇,攀着石桌爬起来坐在石凳上。简单的动作都令她气喘吁吁,她想,果然是要毒发死了么?虽说死的是这具身体而非灵魂,可这种痛苦她却是十成十感受得到,这么坑爹真的可以么?
董鄂乌兰趴在石桌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