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损伤,医生说你不能长时间穿高跟鞋了。”佐藤看着她,语气艰难地说道。
不能长时间穿高跟鞋,就算是对一个普通女性来说可能也是个打击,更不用说对身为模特的她了,这是一个致命打击。她不能穿着高跟鞋走上T台了,她或许会不甘心,但长久下去,那伤痛必定会时时折磨她。
清水脸上没显露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她一句话也不说,这沉默的态度令佐藤不安起来,他回想起清水上一次遭受打击时的事,她一个人跑回她买下的房子,还是迹部君带她去了英国才令她走出那次困境,那么这次呢。他不敢想她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佐藤能感觉到时间过得很慢,时间一秒一秒地过,他看到她抬起来的碧眸中又像是凝结的冰面一样,冷酷,这次又带了点疯狂。
仁王还没有走进病房,就听到病房内传来直穿耳膜的玻璃破碎声,透过门缝,他看见清水将茶几上的花瓶扫在了地上,他的脸色不由暗了下来。她的心大概也像是这花瓶一样支离破碎,长久以来坚持的事业将不得不放弃,这种感受肯定很糟糕。
她那么傲慢,自尊心又极高,就连和男人交往的时候,也将自己摆在和对方相同的地位,这样的打击,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大。
他靠在门边,拿出手机看了眼和柳生的聊天记录,从搭档的文字仿佛就能感受到他的纠结一样,这段信息发给他之后,柳生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他。
电话那边的柳生缓缓说道:“她的腿第一次受伤,她被迫放弃了芭蕾。这是第二次受伤,她要放弃当模特。”他的声音带着遗憾和疲惫,更是迷茫,“其他我也无话可说了,仁王,你只能祈祷她不要迁怒你,但是那位青峰君,可就说不准了。”
“她不会原谅他。”柳生一字一顿地说道。
病房内,清水抬头问佐藤,“公司那边怎么说?”
看着地上的花瓶碎片,头一次见她有如此强烈的情绪表达,佐藤很吃惊。她很少笑,但也很少生气,因为能惹到她的事实在是太少了。她少年时代不小心被人喂了花生饼干差点过敏休克,她不生气,在日本的时候遭遇电梯故障,她也不生气,这些事情好像都不怎么令她在意,但这次……
她是真生气了。
佐藤镜片后的眼神游移了下,他似乎在斟酌要怎么用词,才能将那些刻薄的毒舌翻译成她能接受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