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怎么说呢?我也不太清楚。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秦鹊:“……”
两人聊了半个小时,电话挂断后,秦鹊歪头整理了下,怎么觉得好像也没套出多有用的情报?
果然靠人不如靠己。
不过有一点她却觉得至关重要,靳鹤和那位许家小姐当真并不熟识……
所以?
秦鹊蓦地自嘲一笑。
以前的自己畏畏缩缩着,总被那些是是非非的小苗头闹得各种抑郁,可如今看来,未免太过可笑。
从今往后不会了。
她要昂首挺胸往前走,撞得头破血流时再回头也算英雄。
呃,算么?
管他呢……
秦鹊掀开被子,精神百倍的套好衣裳,头发又打结了。
怎么梳都梳不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挑了挑眉,直接扎了个丸子头。
嗯,突然觉得前天为头发就生气的自己可真莫名其妙呢……
梳不开先扎起来不就好了?
耸了耸肩,秦鹊套上羽绒服,出门。
下午通过林特助,秦鹊才得知,致使火灾的缘由已基本确定。
火灾当晚,那家西餐厅东半侧被一位欲向女友求婚的男子包下,因为男子想要氛围足够浪漫,事前就对厅内展开了布置,气球彩带海报,掺杂了不少易燃物。最关键的当属音乐奏起他单膝下跪时燃起的烟花。
虽乃小型烟花,但周边都是易燃物,这便招惹出了大问题。
不知是可怜还是可悲,如今躺在医院烧伤面积最厉害的便是这对情侣。
一场喜事,闹成这般……
不仅让自己和爱的人变成这般模样,亦牵连无辜的顾客受伤受惊。
但论责的话——
商场、餐厅亦都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制度不够严苛,或者管理人员不够尽责,还有餐厅内部的自由散漫……
都是酿成悲剧的原因之一。
“哎。”双手拢进兜里,秦鹊低头长叹一声。
“怎么?”
身侧有人影晃过。
秦鹊抬眸,就见靳鹤与宋明还有几个职工走了过来。
觑见宋经理有些闪烁特意避开她的眼神……
秦鹊:“……”
昨晚她虽然埋头藏在boss胸膛里,但身形什么的……就像她能听出当时身后那道嗓音出自于宋明宋经理一般。他定是也认出了她……
不知是不是也想到了那一幕,靳鹤脸色细微僵化中。
宋明到底上了年纪,有眼色有经验,当即找了个由头带着职工们先行离开……
如此刻意。
似乎更加透出欲掩弥彰的意味。
“方才怎么叹气?”
既然人都已经走了,靳鹤敛去几分不自在,低眉问身侧并肩而行的女人。
“只是听林特助说了火灾的由头,有点唏嘘。”秦鹊下意识又叹一声,“所以啊……”
“嗯?”
“所以浪漫什么的不是不应该,可选在室外不好么?”
靳鹤蓦地轻笑出声,扬起眉梢,“宁市的室外?估计不会求婚成功。”
秦鹊一愣,转头看他。
boss这算开玩笑么?就算他神色疲惫,但笑容还是那般治愈好看。
不过……
领会到他的意思,秦鹊也跟着笑出声,是啊,宁市昼夜温差大,白日都接近零度,莫提夜间。
试想下,都被冻成狗了,哪有心情婚不婚的?就算愿意,估计也得臭骂对方一顿?
“其实形式没那么重要。”秦鹊转而笑道,“毕竟彼此相爱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脸上笑容收了几分,靳鹤若有所感的侧眸看她。
她仍笑着,眉间却透出细微的愁……
两人并肩绕向另一条长廊。
秦鹊垂眸想着小心思,突的抬头打破沉默,“老板?”
没有回应。
抿唇,他在想什么呢?
秦鹊锲而不舍的往他那边挪近一步,微微提高音量,“老板?”
“嗯?”
靳鹤回神便对上她带笑的双眸,亮晶晶的,像被新雨冲洗过的葡萄。
“老板,你今天用餐了么?”
“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