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端着方盘走进去,将两盅汤放在桌上,冲他嗔责的摇了摇头,“瞧你刚才急着找我拿伞,害我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儿,原是车里有位姑娘等着。”
又忙道,“行,我不多问,你快过来喝姜汤,我去给那姑娘再送一份过去。”
“嗯。”靳鹤颔首应声,揭开两块盖儿,瞅了一眼,迅速旋身叫住爱姨,“您给她也盛份鸡汤,姜味刺鼻,她说不定不喜欢。”
“咳咳。”
爱姨戛然用力咳嗽一声,打趣的瞥了自家少爷一眼,本想调侃几句,但想了想,便转身直接走了,但嘴角却挂着几缕若有深意的笑容。
反倒闹得靳鹤有点不好意思。
他困惑的摇了摇头,坐下喝姜汤。
另一畔。
秦鹊也已经洗好,她换上床边的整套衣服。
内衣内裤。
还有一条长裙。
好像刚刚合身。
才整理好,她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门外叩门声便蓦地响起。
秦鹊疾步上前开门。
是爱姨。
她手上端着方木盘,里头平搁着两盅汤。
两人相互客套几句后,爱姨怕她不自在,识趣的离开。
秦鹊有些尴尬的坐下喝汤。
鸡汤十分入味儿,把口腔的姜味冲淡了些。
她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心下惴惴的,觉得有点儿不安。
磨蹭了会儿,没人搭理她,秦鹊挠了挠后脑勺,试探的打开门往外走,廊道幽长,铺着枣红色的绒毯,古朴而沉静。
所以——
她就被扔在了这儿么?
秦鹊讪讪往前走,忽而听到一阵儿电吹风声响。
循音找过去。
站定在尽头的第一间卧室外。
房门虚掩着,但罅隙过小,压根无法窥探一二。
秦鹊只好咬唇凑上去,小心的巴在门缝,但力度有些没控制好,门突的朝内滑去,人也随之踉跄了一小下。
罅隙骤然变得宽敞。
室内动静声兀然停止。
她抬眸,看到boss正望向她,他似乎也才洗完澡,穿着十分简单随意,米灰色长袖上衣和深咖色休闲裤,头发许是才吹干,格外温顺柔软的样子。
呃……
秦鹊艰难的找理由中。
作为一个客人,大喇喇的擅自闯到主人房间……
“过来。”
嗯?
秦鹊犹豫了一秒,背身关上门,决定过去。
她慢吞吞走到他身边,方要认错,胳膊却被他拽住,然后被他摁着斜坐在床畔。
吹风声响重燃。
暖热的风扑在头皮,她一绺一绺湿润的长发被风吹得略微起伏,以及——
他的掌心偶尔擦过她的脑勺,动作轻柔。
却带着股电流……
慌张、局促、窃喜、黯然。
秦鹊僵坐在床沿,匆匆扫了眼boss卧室的格局,简洁大气,黑白灰,一如其人,刻板生硬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