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示意她往另一个方向看。乔亦柔轻笑一声,她听话的随他视线转移,然后看到了桌面那满满一碟荔枝。
嘴角笑意顷刻烟消云散,浑身有种被恶魔缠住的感觉,呜,她又要吃荔枝了,怎么怎么都吃不完的荔枝……
双手抱头,乔亦柔带着哭腔下意识娇哼了一声,她眼眶里因为疲倦和委屈轻而易举就滋生出一股泪意,可怜巴巴地仰头瞪着站着的男人,她用目光谴责着他,然而那张英俊的面庞却顾自揉着手腕,神情毫无波动,像是绝情幸灾乐祸得很。
乔亦柔生气了,她狠狠盯着碟子里的荔枝,都不用勺儿或者银叉,直接上手抓了把荔枝肉塞进嘴里。
嘴里的都来不及咽下,她泄愤般的又抓了把强行喂入嘴里,小小的殷红的唇沾满了荔枝水润的汁液,在烛光下折射出千般水润光泽。
齐毓玠嫌弃地后退一步,他揉着手腕,啧啧一声,盯着她道,“朕去洗漱,你吃完了洗洗再上榻,朕有洁癖,懂?”
她巴巴吃着也不回答,齐毓玠斜她一眼,摇了摇头,懒得再管她,转身便吩咐李久为他去准备浴汤。
夜色深沉,一轮半月挂在树梢,微风轻轻晃动着树叶,一连串窸窣声。
齐毓玠困极,简单洗浴后,他换上一袭睡袍,疲惫地进殿,为了敷衍太后,他打算连续数日都歇在景仁宫,反正也不是没睡过,既然睡过了,图个方便,再睡几晚未尝不可。
抬脚跨入门槛,齐毓玠抬眸一瞧,登时蹙眉,那乔贵人怎么还趴在桌上?
他烦闷地上前拍了拍她肩膀,“让你去洗漱,你这满身荔枝味儿……”挥了挥手扇走空气里浓郁的气味,齐毓玠嫌弃的不行,他才洗净了一声荔枝味,却又要被她染上了。
“你殿里婢女呢?别睡了,给朕起来。”齐毓玠将她拉起来,正欲朝外喊人,余光突然发觉她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惨白,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碎汗。
“怎么了?”齐毓玠神色一惊,他双手揽住她肩,却见她轻飘飘的状似浑身无力,软软就倒入他胸膛。
“来人,传御医。”齐毓玠弯腰将她抱起来,迅速朝外大声嚷道。
抱着她快步穿过珠帘,齐毓玠蹙眉盯着她没有意识的脸,心中有些担忧,好好儿的人一转眼的功夫,怎么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