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芬香,言笑柔美,若不是面对的是兰晏这样生性淡漠的人,对方怕早就溺死在温柔乡里。
"现在男宠都这么式的吗?"低低的喃语传进兰晏耳畔。
哪样式的?兰晏气笑了,有种被随意定罪却哑口无言的感觉。
还没说什么,他劲瘦的腰间覆上了一只柔弱无骨的手,还轻轻捏了捏他的肉。兰晏哪里被人碰过这里,眉心一跳,深深吸了口气。
"唔,有点硬,看不出来啊这么文弱……"女声有些意外。
她口中蹦出的每一句话,都让兰晏眸色愈发暗沉,没一句好听的!
"放手,不然孤必定……"
"什么?你说什么?"宋清越的头半垂在他胸膛前,没有听清,抬眸一脸不解地问道。面上认真而无辜,手却开始探进他的外袍里,活像个登徒子。
兰晏话说了一半,抬起没被扣住的那只手,径直抓住在后背乱摸的罪魁祸首,低下头咬牙切齿地重复一遍:"孤必定,让你后悔今日行径。"
怀中的少女皱着眉挣脱开他圈住的手,非常轻松,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
"你可知孤是谁?"兰晏声线清朗如月,此时却带着丝丝凉意,即使春日韬韬也让人不禁寒凉刺骨。
"你是谁?"宋清越顺着他的话,葱白的手指把玩着他胸前垂下的青丝,但显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你是谁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也快活不了多久……"转瞬之间,宋清越敛下眼睑,长睫掩盖了一丝神伤,接着放开了兰晏。
鼻息间的体香淡了很多,像一根丝线戛然断掉,兰晏有些意外,又有种如获光明的轻松,身子也没有那般燥热。
衣袍凌乱,薄唇润泽,面容却依旧清冷如玉,高高在上而矜贵无双。
他微微站直,目光带着审视:"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头好疼。"宋清越明显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拧着眉嘟囔道。
她喝酒的劲头一直都在,只是加上面前"男宠"的不情不愿,她脑袋愈发疼了。
"本小姐也没有这种玩欲拒还迎的情趣,你回去吧。"
什么?她说孤在欲拒还迎?!
兰晏声调上扬,捏紧了指节泛白的拳,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多年的礼仪教养:"你真是,好样的!"
"好样的……"面前的人半眯着眼,一手撑在太阳穴上,因为扬着手而露出了一截藕白的手臂,在细碎的光下仿佛上好的白玉。
她看起来已经喝蒙了。
按理说,他没必要对一个醉酒之人动手。
兰晏抿唇,眼尾上挑的瑞凤眼里幽深一片,目光紧扣在宋清越身上,他正努力抑制自己想杀人的心。
此刻,他听见有不断的脚步声,急匆匆的,由远及近。
兰晏的亲信临川带着人在寻风楼附近找了一圈,终于在巷子口瞧见自家殿下的身影。
刚激动地想进去,发现殿下正黑着一张清俊的脸立在那,身旁坐着一位窈窕娉婷的女子,半靠在墙上看不清脸。
"嘶……什么情况?"向来面部管理很好的临川瞪大眼睛,连忙抬手让后面的人撤,自己的腿也往后一步步退。
从未见过有女子能离殿下这么近过。闻所未闻,举世罕见!
"……"兰晏掀起薄薄的眼皮,凉凉地扫了眼临川。
临川觉得背脊发凉,抖嗦了下,灰溜溜迈着小步回来。
腰弯六十度,抱拳恭恭敬敬地道:"属下办事不力,等会自己去领罚。"
"把她带走。"
"什么?"带走什么?临川抬头,脸上写着茫然地看去,直到望见地上已经呼呼大睡的女子。
临川立马招了招手,身后的两名护卫上前,一边一个企图将喝醉的宋清越拉起来。
宋清越正睡得香甜,肩膀上有力量在扯她,顿时不悦地皱起眉,扬手拍了过去。
"啪!"非常清脆的一声,护卫深吸了口气,被拍的手上竟然泛了红,兰晏的哪个护卫不是武功高强,身经百战的?
这女子……
两名护卫面面相觑,仅仅犹豫了一秒又上前。
"不用了。"冷淡的声音打断他们的动作,立马退了回来。
兰晏额头泛着薄薄的汗,睇了眼地上酣睡的人,寒声道:"既然她喜欢躺在这,就让她躺着吧。估计也没什么人敢对她做什么。"
临川率先注意到兰晏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