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都在问为什么吗?”
李婉璐将链子系到雷啸的脖子上。
“我来替他告诉你。”
挂在胸前的那枚戒指,依旧宛若当年,闪烁着淡淡的银光。
“雷啸,他爱你。”
听到这里,雷啸抬起手,紧紧握住胸前的那枚戒指,继续无声地恸哭了起来。
两只老虎(一)
70 两只老虎(一)
也许一个人最好的样子就是静一点,哪怕一个人生活,穿越一个又一个城市,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仰望一片又一片天空,见证一场又一场离别,于是终于可以坦然的说:我终于不那么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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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威和李婉璐将雷啸从断崖边带回来之后,雷啸便大病了一场。拖拉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最后总算是恢复了,但两鬓的斑白又明显多了一些。
雷威劝雷啸放一个大假,被雷啸一句话就给拒绝了。
“给我更多的空闲时间,我只会不停地想到他。”
“你说,他究竟是不是还活着?”
面对这个问题,雷威苦了一下脸,“但愿吧……”
“他一定还活着,然后躲着不肯见我。”雷啸说着扣上了腕表,“这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雷啸套上了西装外套,虽然有些憔悴,但经历沧桑和洗礼之后沉淀下来的稳重,让人觉得没有人会比他更适合这经典三件套的阿玛尼。
“最近要出趟差,参加F省的子公司的剪彩。”
雷威皱了皱眉,开始对F省有了些阴影,他可不想雷啸再到旧地去触景生情一次。
“我替你去。”
雷啸笑了笑,没有答应,只是径自出了门。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这是记忆中的那个人最喜欢的晴朗天气。
去F省之前,雷啸特地抽了时间去了趟母亲那。
进了门,老太太还是一如既往地跪在神像前诵经礼佛,忽然见到风尘仆仆的儿子,眼中露出了一丝惊喜。
雷啸看着日益苍老的母亲,心中也是一阵纠痛。
之前发生的事情,母亲完全不知道,当时只是模糊告诉她,徐显东回香港去了,许言汐辞职了。
但老太太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有些事情,没必要明着说,她也能猜出个大概。
“妈,我打算让人到美国去找徐显东。”
“如果他愿意回来的话,香港的耀邦,我还给他。”
老太太听了这话,眼泪立刻落了下来。
雷啸跪在母亲身前,头垂得很低。
老太太垂着泪将雷啸拉进了自己怀里。
“好孩子,好孩子……”
“妈知道,你们都受委屈了。”
雷啸摇摇头:“不,我没受委屈,真正受委屈的,只有言汐一个人。”
老太太忽然想起了那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
“妈一直都为你们诵经,佛祖保佑,你们都会好好的。”
雷啸点了点头,在母亲那呆了一天,第二日就出发去了F省。
F省子公司是当地政府部门重点扶持的项目,投资各方都有大来头,雷啸作为控股方的总裁,出席剪彩也是理所当然的。
子公司的主管是个多面手,很会通过媒体造势。在剪彩之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宣传了子公司捐助修建乡村希望小学的善行,以塑造出一种“企业良心、回馈社会”的良好形象。
雷啸皱了皱眉。
“希望小学?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之前没有知会过雷啸,主管怕顶头上司不高兴,立刻解释道:“呃,捐建这种乡村希望小学花不了多少钱,我觉得是小数目,就没跟您说……”
“等会发布会结束之后,我想过去看看。”雷啸道。
主管拿出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总裁,你看那儿穷乡僻壤的,车开不开得不进去还说不定。”
忽然想起家中一直坚持行善积德的老太太,雷啸坚持道:“那就走进去。”
主管没办法,只好将全部的计划行程取消,安排了车和人跟着雷啸到小村里看看。
为了宣传造势,那主管又多余安排了好几辆车,拉着那批经济版的记者一起跟着去做报道。而那些记者也想试试看能不能挖到东堂集团最近的并购内幕,基本上一个不落地都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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